是,为啥就不要我了?你真谈啦?!”
于是怒火蔓延开去,往日教吕蒙读书时总不被听去的那熟悉的愤怒又一次燃起,陆逊也难以自抑地嗓音。“因为我只会对男人有觉!可以了吗!我不到像你那样没顾忌地和人蹭来贴去,因为我喜的是男人,只和男人接吻,和男人!你能想象这些吗?!没有正常男人会对这些兴趣,这本就不是你会知的――”
他没注意到自己连嘶吼都逐渐变得无力,巨大的悲痛翻涌上来,迅速令他前都模糊一片,直到手背一片,陆逊才意识到自己在哭泣。他胡乱想抹去不断涌的泪,却发现沉寂已久的痛苦一
陆逊没让他再有思考的空间,明白无误地直接展示了答案。“我喜的是男人。够明白吗?所以你最好别住在我这了,对你也影响不好。先前我就想同你说,但你总停不了几日就走,才拖到现在。……还愣着什么,你的行李就在客房。”
他吼得不过气,前尚在一阵阵发黑,就到面颊突然被掐住,唇被一块的柔狠狠碾过,力气之大,几乎连牙齿都隔着肌肤磕碰到一起,重的血腥味升起来,他晕目眩,只觉唇上一阵疼痛,这本不算一个亲吻,倒更像一场野兽的撕咬。吕蒙毫不留地对着那柔厚实的唇啃咬,每一滴渗的血珠都未曾放过。陆逊恼羞至极,手也不留力气,几乎是狠砸着吕蒙后背,锤得他腔都发砰砰的闷响,才叫他终于松开了自己的唇。
陆逊一顿,竟有些要为他无比自然脱而的这一声弟妹发怒了。吕蒙见他面突然难看,还以为是自己又哪里冒犯到了他,险些将发都抓散。“啊?还没展到能叫弟妹的程度吗?还是我说错了,她没那么小心?……哎哟,你知我就是开玩笑嘛!别生气别生气!”
“那既然可以是男人,为什么不是我?!”
陆逊被他惊得想要后退,却忘了手臂还被扯住,险些踉跄着摔倒。他几乎是恼怒了。“别胡说八!你以为我在说什么?――你是要娶妻生,建立新家庭的。我们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我和你相识至今,三年同吃同住,怎么如今突然蹦来个我不认识的人就能你的恋人,我反倒成了那个被踢去的――你到底是怕影响我,还是影响他?!”
大抵是本没想过陆逊中也会冒如此鲁的斥责,吕蒙呆愣在原地,这时才注意到面前人已圈泛红,金瞳仁中已氲上了一层雾气。陆逊失态地抓起砚台砸在他脚边,砰的一声墨汁四溅,两人衣的摆都被染上一层乌黑。他语无次,几乎要被那愈发沉重的一气噎死过去。
“你能不能哪怕一次,一次认真听我的话?我的痛苦在你看来就是这么没所谓,是能拿你自己来开玩笑的吗?!……去,去!就当无事发生,你今天从未来过!”
吕蒙鲜少这么失态地吼叫,陆逊这时才意识到他似乎从一开始就错了关键问题。“什么恋人?――没有这回事!那不过是谣言,你怎么偏偏听了这个――”
陆逊没再回答,皱着眉想手臂,却被对方攥得更紧。吕蒙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手使了狠劲扯着不让他离开。陆逊实在没法,只能答他。“以前也没想过,只是后来被得紧了,才发现我心另有所属。……够了,吕蒙,如今此事已传遍江东,你在我这里借住太久,还是快离开,才好撇清关系,不至于耽误自己。”
吕蒙也只觉得脑里一片嗡鸣。他还在军里时就听得一些押送粮草的兵士谈论城里新闻,那时陆逊的名字时不时飘,他只当是误传,并不放在心上。可越近城,陆文秘和白月光的故事便传得越广,他心里打鼓,脑一片空白地闯来,但直到此刻,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着急。“我就是想…我就是奇怪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怎么,是弟妹不让?”
他便习惯伸长胳膊想如往日般搂住好友肩膀,也一如既往地被陆逊伸手格开。后者的面更沉,“不是女人。”
他向门走了两步,臂膀却突然一阵钝痛,低一看竟是吕蒙钳住了他。男人从未有过的面苍白,手也没了轻重,陆逊只觉得肉都快被他攥淤青。“你喜男人?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当真有恋人了?”
“荒唐!!……你给我去!”
吕蒙还在呼呼运转的脑便突然卡了壳。他瞪圆了睛,试图在陆逊脸上找这句话有第二种解答的可能。“什么不、不是女人,啥――??”
吕蒙这时才终于从过于巨大的信息量中醒来。那双清澈的蓝瞳仁死死盯住了前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吕蒙此时却已听不任何话,仍沉浸在愤怒中不能自。“凭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不能是我?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你就觉得我不可能?!”
紧箍着他的手终于松开,陆逊大脑一片空白,后退几步,哐当一声将桌上的品撞得四散落地也没知晓。他只觉唇上胀,几乎失了知觉。始作俑者却似乎对这场荒唐行径颇为满意,炫耀似的凑上前来。“怎么样,不过是亲嘴而已,我也能到!就别考虑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