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招式往来,竟也一时僵持。
“来不及,没赶上?”拳掌再度相抵,靖沧浪形微颤,端木燹龙稳踏半步,继续:“那他就是因你丧命。”
“……住,”脑中复现那焦枯尸骸,焚天赤炼,杀光中的哀嚎挣叫,儒者手中元化为锋锐剑芒,抬眸直指近在咫尺的寇仇:“毋庸多言!”
剑锋划银亮弧线,却未阻止灾龙欺上前。
无视掌间肉翻飞,淋漓鲜红涓滴地面,端木燹龙擒扣靖沧浪肩胛,旋即将人反拧前:“确实,毕竟有新的症结了。”
话音一落,熊熊火海重归幽暗。
湿冷气扑面而来,唤起隐之的不堪回忆。
靖沧浪浑战栗,连番剧烈绪冲击之,趋于稳健的元力忽而暴冲河车。丹田虚虚凝丹的真种沸腾翻涌,无尽念登时如堤溃洪浪,几要将人卷另一重噩梦。
“你之功呢?”
望裹挟着意识层层坠落,呼啸风声不绝于耳,恍惚中有人现在他面前。
吾不明白,靖沧浪想。
那人声音透着一熟悉沉冷:“不必明白。”
吾不信你,靖沧浪又想。
“吾亦非助你。”那人伸了手。
——所以,吾不接受。
但这次对方却像失了应一般,直接握上他的手臂。
靖沧浪只觉那是一簇跃动燃烧的火,炽烈而有力。意从指尖蔓延到腔,聚成燎原明光,晃得人眶酸涩。
儒者猛地闭。
“沧浪。”
几乎就在同时,一只手遮住了靖沧浪双,御神风的面容取代了那片耀目皓白。
靖沧浪闻声睁,透过指间隙迎上自家好友笑之。
御神风神态自若,疏朗如阳雪霁,见儒者目光怔怔望来,不由失笑:“思索什么了吗?”
靖沧浪一时无言。
他不知该怎样讲忧心友人重步冷孤寒后尘;也不想讲有人于他而言,就像一团难解的谜。
御神风见状,挑眉:“看来很是难搞。”
“……并无。”
“合也无妨,”御神风收回手,倾凑向沉默的好友,直接了结论:“这事听吾的。”
靖沧浪只觉手臂被握住的位置越攒越紧,连带半边臂膀都得厉害,隐隐痛。他一,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御神风正站在自己面前,那后扣握自己手臂的人是谁?
或许因发觉到了这,后之人周炎力暴涨,靖沧浪瞳孔一缩,霎时惊怒不已。
“——嘘。”
一手指抵住他的唇,即将唤的名字被了去。靖沧浪愕然看向笑意盈盈的御神风,嘴唇嚅嗫,虽不知晓好友为何如此,但到底顺从对方的意思沉默来。
后呼的气息险恶地从后颈攀爬到耳后,靖沧浪觉颌被一只手掐着向前抬,同时御神风双手拢上他的两颊,轻笑着说:“遇到问题当然要解决。”
率随心如御神风,平素自然有过诸如勾肩搭背等等举止,可程度对靖沧浪来说也实属罕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