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说得诚恳,你有些为刚刚那些小心思觉着有些对不住他。
“臣不知陛怕不怕苦,只是想着借这个机会来看看陛。”
你听不那话的真假,只是蓦然想起从前皇太女时,有段时间夜夜发烧浑不肯吃苦药,闹着要吃东城那家糖心。本朝有宵禁,除开三节,其他日到了夜商肆便会熄灯关铺。是陆沉为了哄你,夜半三更纵到你常吃的那家蜜饯商家,用三锭金让老板连夜起锅给你现熬糖心吃。
从前的陆沉应该知你最怕苦了。可你现在望向对面男人带着盈盈笑意的眸时,也丝毫没有从前的影。
你突然有些后悔,如若换个方式让陆沉陪在自己边,是不是他就不会在你面前说他‘失忆’?无论如何,从前那些日都回不去了。
心中顿时如打翻了了的酸醋缸般酸涩,那些蜜饯也不过是无味。好似那苦味的从心底般传来的一样。陆沉看你不对劲,正开准备安你时,殿外通传的女官的声音比他更早响起。
“陛,陛。不好了,左都御史蓝大人提前回来了。这会正在殿外候着,说什么都要来。”
你暗不妙,整个人意识的推搡着陆沉殿的隔间,命令他躲在莲花璃纹的屏风后。
“阿影,你先在这里躲着。后不得政。被那死鸟逮住,她肯定又要说朕没有统。”
与对摄政王陆沉又依赖又忌惮不同,你对蓝星袅这个人完全就是看不惯她又不掉她。
这女人是先帝的心腹,经常对你托大。职位不算太也对你造不成什么权势上的威胁。只是动不动用规矩统提醒你,又因为她家族和史官家是世交。如果开罪了她,你自己百年之后的清誉怕不是不想要了。
更让你糟心的是,近日坊间因为‘女帝鸩杀摄政王’谣言四起。你在锦衣卫呈给你的条那里,看见了她的名字。
前些日好不容易把她打发京,没想到她事办的那样快,今日便回来了。还第一时间往你的崇德殿跑。你好容易将陆沉在间的屏风藏好,远远便看见个绛红官袍蓝白发夹杂的中年女朝殿走来。
“微臣见过陛。此次回京,正好先来求见陛,亲自诉职,以示君恩浩。”
你努力对这女人挤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微笑。可那人不等你赐座就自己先在擅自坐在了书案侧的一把雕花檀木。
“微臣是先帝八年仕的老臣了。从前同先帝共事便得陛倚重,向来自由没规矩惯了。陛念着对先帝的一片孝心上,不介意微臣这些失礼吧。”
你暗自腹诽,发誓今晚要让御膳房给你烤鸟肉,可面上仍是一片笑意。
“蓝大人为国为民劳。君轻民重,朕没理由追着这些虚礼不放。”
瞧着她来,你心愈加糟糕。盘算着如何打发她快些走时,她好像先打量起你来。
“陛果真小孩心,这白瓷盘中装着蜜饯吗?是一边看折一边还要满足腹之?可圣人有言。君卑以自牧。陛如此贪图享乐,可不算是....”
你听这些话听的烦,脆用手中的奏章往书案上掷去,质和红木碰撞发沉闷声响,打断了蓝星袅那些话。
“卿求见朕不是来述职的吗?怎么尽讲些有的没的?”
那女人似乎没有想到你会打断她,藏在绛红官袍的躯微不可察的抖了抖。而后从衣袖里拿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