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万吧。那你觉得,你只值一万吗?”
温言看了迟晚的犹豫。
她打听过,迟晚来自同省的边缘农村,经济发展落后,受教育程度低。早些年,女孩十五六岁就嫁了人。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但能考上中的人很少,更别提那些早早辍学打工的人。
“你在学习上很有天赋,不止在你的家乡,哪怕在繁华的A市,你也能的很好。”,温言定地说:“你的价值,应由你自己来衡量。但我敢肯定,区区一万,还不上你。”
这句话,如狂风呼啸,如地震山摇。
迟晚在家乡小镇上读书时,听过不少夸她有天赋的话,但都是以惋惜的态度:“天赋这么,可惜是个女孩。”
以前她不明白,在可惜什么呢?
后来她才明白,他们在可惜她的别。可她的别有什么好可惜的呢?她透过教室窗看着的在麦田一个个大汗淋漓的割麦妇女中找到了答案。
教室里劣质粉笔在黑板上发的“呲呲――”声,过上的打闹声,男同学肆无忌惮对着青期女同学开h腔的声音,在那一瞬间把她淹没。
现在,有个人,现在你面前,无条件地相信你,说你有天赋,说你的价值可以由你来创造。真的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
迟晚觉得到自己的手在颤抖,那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激动。
她抬,第一次正面注视面前这个女人。她看见的是温言一贯的果断与定,其中,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温柔。
她透过温言明亮的眸看见自己的倒影――她好像,可以看见自己。
过了好久,久到两人的汗渐渐蒸发,久到带有丝丝凉意的微风掀起两人的发丝。
迟晚深一气,再次抬起酸涩地双臂,说:“老师,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您,也不该以饿肚的代价不接受您的好意。是我小气了,也把您想得小气了。”
啧,这小孩认起错来话还多的,像是变了个人。
“既然知错了,那就正式挨罚吧。”
规矩,还是要立的。
“不顾自己的健康20,没清自己的价值20,撒谎20。念你是初犯,折个中吧,一共30。”
温言从椅上站了起来,这一站把迟晚吓了一,不由得小退半步。
“别急。”温言说,“还没正式开始呢。”
迟晚咽了咽唾,看着温言将戒尺的一段轻轻地放在她的手心上,像是在比量位置。紧接着听到温言说:“挨打时记得报数。不报数或者听不到声音重来。”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划过寂静的夜晚。
好痛!
火辣辣的,跟刚才的那几完全不一样。迟晚的上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肉才没有生。
“手指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