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就跟着温言来到了现在这个家,一起度过了不咸不淡地一个多月。
温言不是圣母,家里的破事都理不完更别提什么心系天苍生。
于是她问:“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啊,送回去又能怎样呢?温松原会找一个大师找一个机会找一个镇邪之人。
迟晚的脸唰一红了,但她抓住机会说:“我没有不信任老师您,也不是刻意要瞒您。”
温言怔了一,她没想到迟晚的回答如此朴素纯真。
于是当她看到那个气势凌厉的向自己走过来时,站得更加规整。
温言偏过,未接话。
“我说了,我请她是为了给你提升好运。所以,你想怎么置她都行。不过,我得先说一句,你就算想办法把她送回去,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温言一边审视着隔着阳台玻璃在客厅墙角站在的迟晚,一边对温松原说:“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说着说着,迟晚的声音越来越小――一个不太好意思的人承认自己不太好意思,于迟晚而言就如同一个木讷的人承认自己木讷,一个顽的人承认自己顽,终归是件容易脸红的事。
“可是……老师您们家已经给过我父母钱了,我不能再要了。”
迟晚低,脚趾不安地在拖鞋上搓动。
温松原发自心地笑了笑,说:“当然可以。”
“没有。”迟晚小声嘀咕,为自己辩解。
她解释到:“因为……这是老师的钱。”
“我搬去住,带着那小孩,你不可以来打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你很像你妈妈。”再次开,温松原话里竟有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温言把“任何”两个字加重。
温言的眉更紧了,震惊地问:“什么?”
迟晚的了燥的嘴唇,说:“因为……我有……不太好意思。”
“能怎么办?她现在归你了。”
温松原带着明显愉悦的音调问:“说来听听?”
么,因年龄而略带混浊地睛一变得温柔起来。
温言像是认可了自己的想法,说:“现在不信任我没关系,你这个年纪有自己的秘密很正常,但前提是,不准伤害自己。而且……我更希望你,不用事事都瞒着我、提防我。”
她不由得温声说:“小晚,既然现在我在抚养你,那你的一切都应由我来承担。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用觉得亏欠了我什么。而且,本来就是我们家不对,你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了。”
温松原不重不轻地拍了一迟晚的手,问:“嘀咕什么?”
有什么用?
但当她看到迟晚那双无辜而澄澈的睛时,很难不动摇。
但温言听到了。
还有一句话温松原没明说,但温言心知肚明――能被用钱财行一次交易,就能行第二次。
迟晚不知阳台上的怪爷爷和火冒三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但她觉得,可能和自己有关。
温言不解,“那是为什么?”
没用。
可那个只是看了她一,便留一句:“把东西都带齐跟我走。”然后也不回地就跨了温家大门。
过了好久,她才接着问:“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温言:“我爸给了你父母多
两人都不善言辞,除了必要的交就没多说过一句话。
温言也许没考虑过信不信任迟晚的问题,但迟晚对温言的不信任,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