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柳汀,让他晚一离开,至少不要那么突然,给柳靖一适应的时间。柳汀说好。
柳汀说,但是我迟早要走。阿靖还喜我的,我一走,他还是会接受不了。燕秋霖,你可以帮衬他一时,帮衬不了他一世,而且这是柳家自己的事,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手。难不成你要赘柳家?
柳靖跟你不一样。燕秋霖记得自己这样说,柳靖太古,让他现在就一个人去,他必然会吃亏。
到燕秋霖良久不语,柳靖不由有奇怪,推了推他:“哎,不知老会不会为难我哥。听说我走后还去了个劳什巡大人,但愿那人不要太过分,不然我揍他丫的。”
燕秋霖:“……是不是姓杨?”
柳靖,“好像是长歌门。叫杨什么……哦,杨行知。”
“长歌门的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燕秋霖叹了气,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不是还与那巡大人有亲戚?”
柳靖猛然回盯着他:“你怎么知?”柳靖前后一结合,脑突然开始抖机灵:燕秋霖一开始说不要招惹长歌门的人,又知柳家与那什么杨大人有亲戚……难说,燕秋霖跟杨家有私交?
燕秋霖看他两锃亮的样,就知他脑开大了,脆直截了当:“巧了,那巡大人我认识。他是杨仆的儿。同朝为官,我当然知他。”
柳靖郁闷得不行,自己好不容易想事,被人一句话就给堵回去了。他气呼呼:“给我削羊!我要吃羊!”
“好好好。”燕秋霖溺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我去给你把一整条都拿来。”
吃完羊,柳靖终于心满意足,懒得再跟燕秋霖计较。烤肉晚宴散去,两人相携回了燕秋霖的住,屋里灯火着,刚一开门,阿瑞就扑了上来,了柳靖一脸。
柳靖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十分兴:“乖,我给你带了烤肉,可劲儿吃吧!”说罢将带回来的烤肉和骨往门外一丢。
阿瑞呼哈呼哈地冲了过去。
燕秋霖关上门:“我吩咐人烧了的洗澡,送到侧间去了。那里烧着炭炉,应该不冷。”
柳靖,“好。”说罢又想起什么,嘱咐,“阿瑞吃完就放他来,外面冷得很。”
听着外面嘎吱嘎吱嚼骨的声音,燕秋霖面无表:“知。”
柳靖哼着歌去洗澡了,燕秋霖站在原地了一会儿神。他很想和柳靖一起去洗。但是往日炭火供给有限,优先给军医那边用,他们这些糙爷们都是拿雪算了,所以那个理论上烧炭炉的侧间很小,一个成年男人在里面已经够局促,两个人更是很挤——而且今天在议事厅里已经搞了一次,燕秋霖也有担心,如果他再玩大的,柳靖怕是要举着四十米大长刀追他跑遍整个雁门关了。
那么就……完床单再一起洗吧。
这时阿瑞吃完了,扒着门低声叫。燕秋霖又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打开门,将它放了来。
看见燕秋霖冷漠的脸,阿瑞呼噜两声,不敢跟他呆在一,赶紧跑去后面寻找柳靖。
然而柳靖为了和,也为了防止扰……侧间的门关了,阿瑞不去,只好趴在门。
燕秋霖不理它,自顾自解了甲胄去看公文。再抬时,却见阿瑞站了起来,正在嗅什么东西。
大犬的嗅声很大,燕秋霖一时好奇,过去查看。门有个篮,是放衣服用的,柳靖脱的衣服都丢在里面——阿瑞就在嗅那些衣服。
燕秋霖蹲拾起来。那是柳靖的亵衣。鬼使神差的,燕秋霖将那衣服凑到鼻,也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