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说,“那就前一个。”
广播里传来提示,“达到窒息状态时开始计时,持超过30秒算作完成。”
苗青山把磁带拆来,黑的塑料带握在手上一大把,他理了几放在一起,套上了苗文的脖。苗文开始还为不用任务二暗自松了气,直到磁带开始收紧,无法呼的窒息压过来,曾经品尝过的绝望痛楚从咙蔓延到大脑,可他不能喊停,也不敢挣扎,他绝不能让任务失败。
苗青山控制着力度一收紧,想找到刚好满足条件的那个边界,可越来越用力,广播还是一声不响,倒计时没有开始。他开始意识到他们也许低估了这个任务,所谓窒息到底要到什么程度,会不会一脚踏了看似平平无奇的泥坑,暗藏凶险的沼泽将会把他们吞没。
“还能继续吗?”苗青山问。
苗文发不声音,只是了,还试图挤一个笑容,笑得像是在哭一样。
交错的磁带再收紧,广播终于传了计时的声音,“30,29,28,27……”
苗文的脸从浅红到深红,额上青筋凸起,越发狰狞,清澈的眸里渐渐蔓血丝,“20,19,18,17……”
苗文角渗生理泪,缓缓过侧脸,里的生命力似乎也随之逝,苗青山紧握磁带的手开始发颤,“12,11,10,9……”
当年苗文被人吊在仓库横梁上的一幕,突然在苗青山脑中闪过,那种惊慌和刺痛时隔多年再次击中了他。明明是自己跟他说过,别轻易拿命去拼,可现在这是在什么?
苗文的手无力垂,还没有垂落到底,一被一只汗湿的手紧紧握住了。脖上的压迫力瞬间消失。空气重新灌鼻。
“滴――”广播传来尖锐的警报,“任务失败。”
苗文听见声音,惊愕地睁开,难以置信地看着苗青山,嗓音沙哑,“哥?”明明只差一!为什么?苗青山不该是心的人。
“我……”苗青山不知怎么解释。似乎是一种本能驱使着他在最后五秒时松开了手。
无论如何,他不能失去文,更不能亲手把他推黑暗。
“第一次失败,面宣布惩罚任务:
完成任务二,附加条件:乘客A对乘客B。
在一小时完成,可一节车厢。”
在经历过刚才的惊险时刻,两人面都不太好,但苗青山在听完广播后,紧绷的神放松来。他们还有机会。虽然这就用掉最后一次补救的机会,至少没有陷绝境。
苗文却觉得,在差要死了之后,他又要死一次了。被他哥勒死,或者被他哥揍死,至少都能死在他哥手。
苗青山动作轻快地把外套脱掉,正要解带时,顿了一,走到苗文前,“文,你来。”
苗文余光瞥见他哥在解带,心里一凉,心如死灰地喃喃念叨,“哥,你还是勒死我吧。”
啪!
一声清亮的击打声响起。苗文脸上火辣辣的。
苗青山给了他一耳光,怒声,“苗文你他妈就算活腻了,我也不允许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