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列车恐怖如斯,像依附在他心底阴暗的一个黑,将最不可告人的妄念来,赤地摊开呈现在他们面前。
,神闪躲。
可跟着苗青山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他对男人兴趣,苗文始终不敢逾越雷池,怕他哥不要他了。甚至为了掩人耳目,装作正常地交女朋友。只有他自己知,跟李素真在一起时,对她甜言蜜语时,脑里想的是谁。
苗青山双缓缓眯起,一些深刻的记忆浮现来,苗文憋得发紫的脸,着泪咳嗽,修长脖颈上鲜红的勒痕……当时如果再晚一步,他可能就只好给苗文收尸。那次苗青山气疯了,等苗文养好伤,又狠狠了他一顿,叫他不准不顾死活去跟人玩命。
“不会的……”苗文几乎用一种祈求式的语气在恳求苗青山,“哥你记得那回吧,那绳吊了我起码五分钟,我不还活得好好的。”
你们有10分钟的考虑时间,请在倒计时结束前作选择。”
苗青山继续在盒中摸索,最后从底摸一张白纸,上面画的正是绳索绑缚的方式。画上赤的男人被绑成只能弯着、大大张开的姿势,双手也被绑住举在,而他的样,无论发还是型,看着都跟苗青山一模一样。
“好吧,
车厢本就沉闷的空气变得更灼,苗文又要冒蒸汽了,他没想到一本正经的播音腔会说如此清晰直白的词汇。即便他接三教九,脏话都听腻了,听到这样的词汇时仍然觉得心惊肉。况且,是要他对他哥……
说完,苗青山转看向桌面上已经自动打开的金属盒,把一脸愕然的苗文晾在后。看那家伙的脸,像是被得要崩溃了似的。苗青山嘴角微扬,冷冷地想,他是这种人所难的恶人吗?
苗文顿时觉得心深那些肮脏的念,被撕开保护层,无所遁形。苗青山发现了他的秘密。发现了他对他哥抱有怎样超兄弟关系的非分之想。他无可逃,只能缴械投降。
盒里果然放了三节崭新的电池,苗青山拿来,利地替换到自己的随听里。盒里除了电池,还有别的东西,他拿了一盘磁带,肖五,跟他随听里放的是一样的,还有更多的磁带,他扫了一,从《第一交响曲》到《第十五交响曲》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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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各自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钟指向了一个命运宣判的时刻。
二、乘客A用盒中图示姿势绑缚乘客B,不可碰,通过式交取得乘客B的。
一、乘客B使用盒中勒住乘客A脖颈,使乘客A窒息超过30秒;
他总觉得九号列车后,苗青山跟以前有些不同。对自己种种冒犯逾矩的行为,过于纵容。如果他哥揍他一顿,反而心安了,可他哥对他和颜悦,甚至引诱的姿态,这让苗文诚惶诚恐。
优雅的旋律伴随列车有节奏的哐哐律动,回在仄的空间里,而苗文还在一遍遍反刍着他哥的话语和表,心绪难平。
苗青山有些动摇了,的确如果磁带掌握在他手上,他不会真的伤到文。
苗青山凑近,鼻息在苗文脸上,扳过他的巴,饶有趣味地盯向那双黑亮的睛,“如果你不是喜我,亲你的时候不会是这个反应吧。”
就在苗文打算破罐破摔坦白时,苗青山突然嗤笑一声,着苗文的脸颊晃了晃,放开了他,“瞧你这儿息。”
“那,那个,哥,我觉得,要不就……”苗文说得结结巴巴的,“30秒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明显这个更容易啊。”
苗青山抿着嘴,眸深沉,“你怎么知?万一有事呢。”
他仍目光深邃地看着苗文,“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当然应该喜我。”
这额外的“补给”正合苗青山的胃,困在车厢里百无聊赖等待任务揭晓的时间,他算是找到喜的事,要是能换成唱片机就更完了。
“哥,这是什……”苗文忐忑不安地走过来,话刚说来还没说完,凑过来一看到图上的容,就瞬间哑巴了,全血都向脑门涌去。
怎么,这幕后黑手也是肖斯塔科维奇迷,想跟他炫耀一收藏?
“恭喜两位超额完成任务,对列车组准备的礼还满意吗?面为你们公布第三日的任务:
苗青山听完后,径直走向放盒的桌旁,仔细检视起来,他把一大摞磁带全拿来,并没有发现绳之类的东西。他盯着磁带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原来送的这份“厚礼”是不安好心,所谓盒中能用来绑人的,也就只能是磁带里的带基了,难怪要给他们这么多。
苗文不敢确定,究竟是碍于“任务”的行迫,还是苗青山真的愿意跟自己这些?脑海里闪过苗青山与玛琳娜双对的画面,那些狗小弟一边看着玛琳娜,一边七嘴八说什么男才女貌。放屁,能有他哥好看吗?苗文的神从来都是落在苗青山上的。
“而且,又不是别人,哥你来动手,有什么好怕的呢?”苗文巴巴地望着他,活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