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向他致意,礼节周到一如既往,“我前几天还和伯约谈到这里的谈判迟迟不能推,正需要善断利害之人,今日您便来了。”
“我是来了。”法孝直站起来,亦是一丝不苟的回礼,“执行官却该回成都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孔明还没开,伯约便已耐不住了,“您这么一声不响地跑过来,成都那边如果――”“伯约。”诸葛孔明轻轻唤了他一声,伯约抿抿嘴颇有些忿忿。当着法孝直孔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摘围巾递给他,顺势在他掌心了一。
“成都已经了问题。”法孝直脸上仍然没什么表,但孔明知他的脾气,“不然我也不会现在这,执行官心里也清楚这一。”
诸葛孔明没有再说什么,只打发了明显是放心不他的伯约先去看厂房选址,自己和法孝直来到了酒店层一僻静的雅座。此时法孝直脸上也没了刚才的波澜不惊,神严峻地推给他一个文件夹,“您自己看看就明白问题的严重了。”
夹里是季汉半年来的货记录。前面的账目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但细看就会发现季汉对北方市场的供货在小批量地逐渐减少,日积月累,不少主要城市已经达到了撤柜的边缘。而自从诸葛孔明离开成都到甘肃陕西一带行对零散小型药企的考察收购起,货就完全停止了外发,药品订单排已经到了一年之后,但据记录来看明明在四川北各主要仓库仍有大量未清库存,可如今货款和货都不翼而飞。
他们在北方市场本就不及曹魏基稳固占尽先机,如今却自己放弃主动权,倘若连最重要的几个供货都丢了的话,打开市场与曹魏正面竞争就真的是毫无指望了,而这问题万万没想到竟然在成都的总。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让诸葛孔明觉寒意慢慢自脊背渗,仿佛有一只冰凉的手穿透了膛,轻轻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是意识地屏住了呼。他心里有一个答案,不远不近,影影绰绰。
法孝直看他的迟疑,“是李正方。”
诸葛孔明,“前董事长卸任后就提他了财务总监,只有他能在货款上手脚,市场没那么大权限。但董事长……”他有些支撑不住地闭上,压着蔓延四肢百骸的钝痛。就像是被快刀了个对穿,刀刃却断在了肚里,不动的时候疼痛尚不尖锐,只是有凉,“董事长放任他这种事,就没有考虑过对公司会造成多大损失吗。”
“董事长可能只是考虑到最近公司资金周转比较吃紧,想收回投资。毕竟年轻,不会考虑那么多。”法孝直眉紧锁,“最重要的事立刻夺回北方市场的主动权。”
“撤柜事小,只要全面调动我们手里的工厂补齐库存就好。”诸葛孔明很快恢复了毫无破绽的理智,仿佛刚刚一瞬间的脆弱是法孝直的错觉,“只是回成都后李正方该怎么理,法先生有什么想法?他毕竟是益州分最重要的东之一,举足轻重。”他目光忽而紧紧锁在了法孝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