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有决心与魄力去扼杀十万年前的自己。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一个或者一群的人,同他息息相关、同他心意相连。
可他如何确定这就是?
或许他只是习惯了夜枭的存在,习惯着总有一个人跟在边,即便不满也听他的话,将事办得合乎他的规矩。那如果不是夜枭,随便其他一个人和他一起经历了十万年,又有什么区别?
分别时他不愿意给夜枭一份随意的,如今也不愿意。
夜枭抬:“你在担心让我失望么?”夜凌云默认,于是夜枭抚摸着他的脸颊:“你会这样去担心别人么?”
“不。”夜凌云顿了顿,“我从未让人失望过,但是他们所期望的和你并不一样,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东西。你说了,我一向冷酷无。即便我今天真的有一份和你同样的心,那或许也微末到远不及你想要的。”
足够了,夜凌云已经想了足够多,夜枭并不知这最冷心冷的人在多少个难得的间隙里独自琢磨,才想到这一步。掌侧贴着他的颌,夜枭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他的面颊:“如果他们想要你的呢?”
夜凌云几乎是本能地拧眉,依旧明晃晃的厌弃。可夜枭还在这里,夜凌云神一僵,微微一转,半张脸陷在夜枭的手掌里:“我不是觉得,私人的不好。可是,他们想要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眨了眨,悄声去瞥夜枭。
夜枭吻了吻他的嘴角,睫垂来:“夜凌云,我想要你独一无二的。”
仅仅是这样么?夜凌云一怔,拢住他摸自己的那只手。
“这不算是让步,夜凌云,更不是委屈我自己。”
是夜枭也无法定义的东西。梦中不知所起的望是,白夜黑夜如一的仰望是,暗自和他比较、心怀不甘与恨是,决裂、杀他、迫他归结底也源自扭曲的。那么夜凌云的担心是,顾及他的解释是,无人可以替代的职位是,他已经拥有了夜凌云最难以给予的。
且永远不会有人与他共享。
夜枭一笑:“但你知我一向贪心,得寸也要尺。我不会允许你和我继续重复过去的十万年。你愿意我改变它么?”
夜凌云蹙眉,不摇也不。
和他们的十万年一样,维持冰冷生的上级关系么?话已经说到了这个程度,是不可能的。可一步是什么?两个人经历了太长的时间,四平永恒的夜里每一次月轮的升降轨迹都一一重叠,就像重逢以来,他们和曾经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一前一后穿过阵营,一样的私语吩咐或汇报,别人惊羡的契合在他们这里都是理所当然。夜凌云忽然怀念起他们分别前的日,飘窗上一摞摞书本和经常罢工的唱片机,杯上还没来得及清洗的可可残,各种借的拥抱。他沉:“或许我们可以一起个棋?”
个棋?夜枭微微瞪圆了:“我以前没少输给你。”
夜凌云眨了眨:“我可以让一让你。”
夜枭如鲠在,不知应该气结还是欣快,至少夜凌云愿意让他。他看着夜凌云真挚而茫然的双,到了最后郁闷地眉打结,笑着摇了摇,喃喃自语一般:“我应该清楚,你还是不太明白。”他说着,凑过去,轻盈地落一枚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