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麟飞讪笑着摇了摇,仍想说什么。夜凌云不给他机会:“那就继续去,早些办完我也可以早些放你走。”
有件事火麟飞一直觉得后悔,他应该早些去打听打听夜枭的风评,不是说不择手段这些品行,而是说能力。自然,他其实并不需要打听,能在夜凌云这样一个待人苛刻、习惯独断专行的将军手事十万年,随便一想也知,夜枭的能力会差到哪里去?所谓一个夜枭可以半个参谋,虽然夸张了些,但大是名副其实的。
那些日,火麟飞几乎天天都有新的惊奇事件去和超兽战士们分享,比如他想一个晚上终于先一步猜来夜凌云和夜枭暗中联系给鬼谷这套,又比如说夜枭一个人一份资料,几天之后便掌握了联军的大况,不到两周时,已经适应了整个军队的运转,每天跟在夜凌云边,两个人偶尔私语,夜凌云简单几个字词,他便知的义,办事也是尽善尽,所有人都从未见过夜凌云这样称心的模样。乃至夜枭去见那几个临时副将,不到一个小时就哄得他们对自己激涕零、恨不得立即回到原来的职位上去,这都成了最不值一提的小事。
当然,火麟飞其实觉得这件事很好理解,降职也比在夜凌云边日夜加班还要被责备得好,谁喜这种苦差事?
自然有人觉得不是苦差:“比起被你烦,待在夜凌云边简直是一件乐事。”夜枭连假笑也不扯,没耐心地看了一时间,等着飞船到了,把火麟飞立刻送走。
“乐事?”火麟飞见鬼一样瞪圆了,“我一直以为你在夜凌云边倍受折磨、不堪忍受,最后分扬镳、同室戈。”
“你应该先反思自己有多招人烦吧?”夜枭连白也懒得翻,一向习惯垂着的嘴角此刻撇得更低,他沉,“何况,很多时候,只要符合夜凌云的预期,他都不会求全责备。”
“听起来和摘到月亮一样轻松。”火麟飞不信他。
夜枭笑肉不笑,颇为挑衅:“那可真不巧,我经常摘到。”
“……细节上让夜枭去安排,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夜枭回到指挥时,夜凌云刚结束任务分派,几位接受指示的级同他致好,结伴离开。
“人走了?”
“可算走了,这些天都要被他吵死了。打了好几年的仗,他像是除了打架什么都不知。”
夜凌云笑了一声,无奈地抬眉:“这些事原本是风影负责的,但她现在被调去七平,天羽那里派来的人还没有到职,只能先让火麟飞上。”他手里拿着一指挥棒,抵在另一手指尖捻动几。是夜凌云十万年惯用的那,金属制品泛着寒光,柄上的革已经换了多次,如今也已经旧了。
夜枭弯着眉:“将军好几个副手,我还以为不会有这种人手不足的问题。”
“你知,不是人手多少的问题,是合不合适的问题。”夜凌云顿了顿,转过来打量着夜枭,“这听起来不像是在打趣我。”对方依旧笑意微然,他不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