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没什么,哈利早就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不会完且常常问题。杀死伏地没让他的人生一满幸福得像童话故事的结尾,同理,德拉科的频繁留宿也不代表故事的行时。他们间的交依旧少得可怜,少许的步现在德拉科不再会随意地提起与其他客人的事细节――这真的没什么用。德拉科如今没有多余的时间打理自己并装一副从容的模样,每次留宿都狼狈不堪得活像只被待的浪猫,傻都能猜他刚刚经历了什么――以及偶尔没有的夜晚。且原因一般是德拉科被灌了太多酒,醉得本起不来;或是受伤太严重,发烧发到直到第二天午才醒过来;而且不论哪次,他床的第一反应就是摸向烟盒,即使闷痛也要一边咳血一边吐白烟。无药可救。仿佛剖开他的膛后,里面的五脏六腑不是用血和神经、而尽是由烟灰与尼古丁连接的一样。
想到这里哈利才意识到克利切今天被他送去霍格沃茨办事,除了他无人能够帮德拉科准备换洗衣。他把快递纸盒拆开叠好,预备之后扔地室,然后起走他
十,那就是生活比四年级学生还要空白的傲罗办公室主任哈利・波特,在即将以单且无一丝绯闻的可怕状态步三十岁这个坎前遇到了某个能打动他的人,值得所有人用韦斯莱牌烟花庆祝一天一夜――毕竟除了他以外,学生时代同寝室的四个男生通通已经快地躺了婚姻的坟墓。自从去年迪安有了一个小女孩后,四个人全都升级了父亲,罗恩到明年的七月甚至要再添个孩――令旁人称赞且被世间普遍认可的世俗幸福――哈利不由得思考,若是他们知那个人既不是个女孩,又当过死徒,还是个德拉科・该死的・尔福时会发生些什么――跟沦落风尘的前死对上床不是什么能拿来炫耀的事,哈利很怀疑自己到底能将这个秘密隐瞒多久,鉴于韦斯莱们都希望能在圣诞家庭派对上见见他的“女朋友”,他们甚至已经为此准备了双份礼。而圣诞节他妈的就在周。
他真的、真的不该给德拉科买那盒劣质香烟的,哈利想。不是于什么目的,最后结果都是他亲手把德拉科往深不见底的泥潭里又了。有一次他们完,德拉科背对着他燃了事后烟,他迷迷糊糊地眯起,那一缕萦纡不绝的灰烟慢悠悠地缠在金发男的脖与附近,忽地变成了一条表面糙的绳,张牙舞爪地试图套在那易折的脖颈上。目可及的死亡。他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爬起来一把拍掉了德拉科手中只了三分之一的香烟。尚未散去的烟雾弥漫在德拉科的脸边,朦胧又晦暗的灰睛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他的灰睛。漂亮的、除了他没人在意的灰睛。
没人在意。绝对没有。十次中有八次德拉科是满酒气和伤疤地走浴室,在浴缸里浮起一层无限接近于血红的粉红。上周末要好一,他及时在那个棕发男人把德拉科带酒吧包间前用金加隆拦了他们,但他没能阻止德拉科被灌至少十几杯混了药的提尼和威士忌。他从棕发男人边扯走德拉科时,吧台上的十几个空杯里残存的酒都反着不祥的红光,酒保无动于衷地为男人调着酒,并不怎么关心一个男的去向。德拉科的酒量其实相当不错,但熬不住里面添加的药实在是太值得傲罗司细细调查,轻而易举地打碎了他所有的自控力――会所老板应该会为德拉科有至少七年的交际舞学习经验到兴。他们跌跌撞撞走过长廊并上楼的短短一段路中,德拉科一边糊不清地哼唱着哈利只在脱衣舞酒吧听过的舞曲,一边跟着曲节拍,极尽彩地脱去了大分的衣(哈利愿意承认渔网衬衫真是见鬼的适合德拉科的肤和肌肉线条,但前提是不去思考德拉科给多少客人过脱衣舞),不得不说那真的很有引力――如果不是哈利的脑突然清醒过来,他会顺从地被摁在餐桌上打开双度过那个夜晚。随后他花了近一个小时,才使被药折磨到鼻血和神恍惚的德拉科勉睡着。
大概也是从那一刻起,哈利清楚地认识到了一件事――比起在每个深夜将漂亮的金发男捡回家并欣赏他将一件件衣褪的艳舞,他更想于每个清晨躺在床上睡惺忪地睁开,透过没镜的模糊视界观看德拉科将衣服一件件穿上。不需要那么多空虚而无意义的、调和挑逗。他只要每天早上睁开就能看到德拉科・尔福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