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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可以搬来我的房间和我一起住,但你不可以把我的房间乱脏。”
姬发定定地看着姜文焕,他们都知这句话的义。
理解你,默许你,原谅你,陪伴你。
姬发,你所的一切我都明白,我准许你的一切,可你也要知,我在这里。
姬发,我就在这里。
7
姜文焕把卧室的窗帘换了,换了一个遮光更好的。他当然知姬发只是随一说,但他喜落实。说白了也是他闲来无事,折腾一也好,连带着其他房间的也一并换了。
新窗帘的遮光极好,拉起来本分不清白昼黑夜。所以姜文焕屋的时候,总得先开灯。客厅里静悄悄的,和他走时无二样,卧室里没人,被褥都整理好了。次卧的门紧闭着,没有声响。姜文焕有想知,姬发这一次用的什么方法。
推开次卧的门,窗帘紧闭,虽然姬发已经搬去了主卧和姜文焕一起住,但次卧的窗帘也一并被换掉了,此时的屋,比深夜更加黑暗,唯有门姜文焕后那一光,能够照亮卧室的一小片。姬发不在这片光线里。但姜文焕凭借随着训练来的本领,借着这一光,在黑暗中找到了姬发。
床边的位置,平平地躺着,两条胳膊伸展平,空调还开着,温度不是太低,只是能够让上不那么黏腻的舒适温度,姬发甚至还在搭了一条巾被,看上去就像在空调房里睡个午觉一样的平常。但姜文焕知,没有那么平常。
血,是他们所熟悉的,血腥味。
姜文焕抬手,拍开了门的灯,突如其来的光刺得黑暗中的人无法适应,即便是闭着睛,也要意识皱眉。
姬发的左手垂在床边,鲜血滴滴答答顺着手腕。
人有很大的自愈功能,血在失一段时间后,会自动止血,伤也在小幅度愈合,尽量地避免更多的失血。割腕,没有那么快死去,甚至可能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割开伤,保证血不间断地涌,以达到能够死亡的程度。
姜文焕不知姬发割了多少次,一过去,也看不他现在到了什么程度。姬发的手里还握着刀片,是刮脸刀上用的,又小又薄,刀刃又快又锋利,从前鄂顺也说过,如果用这个刀片杀人,恐怕是最方便的,易携带,好隐藏,手能够快准狠,姬发跟着附和过。现在,姬发用这个刀片来杀自己。
姜文焕一步步走去,姬发仍闭着,看不是睡了还是失血过多而昏迷了。手腕上的血还在着,鲜红,顺着手腕到手指,嘀嗒嘀嗒,落在地上。刀片上的血蹭到了巾被上,床单上也有些许,地上更不必说。
他忽然很想夸姬发,在这一刻还记得他们的约定,不要把他们住的卧室乱脏。
姜文焕从次卧的柜里拽一个急救箱,他的每一间屋里都有一个药箱或急救箱,以备不时之需,但他准备的时候完全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用上,还是这样的况。
他从里面拿止血的药,又拿绷带,他看了看姬发的手腕,才划了两次,也就是刚刚开始。这样程度的伤,他们自己理起来,可能比送医救治要更好一些。
姜文焕熟练地帮姬发治疗,包扎伤,甚至连最后包扎完的结都打得很好看。
完了一切,姜文焕收拾好急救箱,放回原位,站在床前,低看着姬发,看了许久,最后他蹲,一一,轻轻抚摸着姬发的发。
姬发还穿着姜文焕的睡衣,现在已经脏了,蹭上了斑斑血迹。姜文焕找了一件新的睡衣来,替姬发换好。期间,姬发始终未睁。
但姜文焕知,姬发醒着。
他叹气,伸手去姬发的脸,手上一没收着劲儿,多少带了些怨气。
他把装睡的姬发抱回主卧,不由地谢自己,回来以后也没忘记继续锻炼,否则要把姬发抱起来,确实有一定的挑战。
他把姬发放到主卧的床上,准备去收拾次卧,却在起的时候,被姬发握住了手腕。
“别走。”姬发拽着姜文焕的手,低声要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