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光阴。成长,多么冷酷的一个词汇啊,她在其中扮演了怎样角呢?
“谢谢你的画,每次见到你我都很开心,也谢谢你喜跟我一起玩。但我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来,不知还会不会来。所以……所以不要等我好吗?”
“哦……好的。”约翰显然很失落,“会有一次的对吗?我已经学会骑了!父亲说次打猎会带上我,我想给你看……好吧好吧,我不等。”接着他又兴起来,“你这次能待这么久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请问,离开之前你可以给我讲睡前故事吗?求你了。妈妈说我是大孩了,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给我讲故事了。”
“当然,当然可以。”看着坐在床上,拥着被等待的孩,刘秀搜刮肚,把自己听过的神话、传说、民间故事一脑地讲给他听。
这的确是个漫长的梦境。不知讲了多久,男孩儿终于撑不住了开始昏昏睡。她才觉到前白光一闪,在卧室的床上醒来。现实里的时间已经到了午了。
“晚安。”在她消失的瞬间,她听见他说。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将要告罄的余额和随之攀升的焦躁得她从卧室里来,在仄的客厅来回踱步,最后决定去走走。
日积月累的惯战胜了一时的恶心,让她顺着老路线又一次来到书店,却没有看书的耐。只是在一排排书架间漫无目的地晃。直到某一刻,大概是于直觉或灵一类的东西,她停脚步,随手一本书,翻开,然后被书页上心描绘的图吓得呆住。她肯定见过这样的房,洁白的墙面,尖耸的塔楼,巧的装饰纹样。不是在书店,不是在广告里,不是在任何现世的媒介上。
她接着往翻,华丽的拱,繁复的饰,琳琅满目的收藏品……都是她没见过的。再翻开一页,她看到了一个贝壳形状的白长椅。
她心脏狂,呼又一次失去了控制。秋之后幽灵般纠缠着她的咳嗽紧跟着找上门来。她快步走书店大门,在路边咳了好一阵,以至到晕目眩的程度。
昏昏沉沉地回到家里,甩掉鞋和外套。她闭上睛,到一阵悲伤。但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坠梦境。
“又见到你了,真好。”
那座熟悉的,没那么明亮的庄园被乌云压得更加暗沉。男孩儿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阳光灿烂。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天空就飘起了雨。滴毫无阻碍地穿过“”,她却由而外觉到一阵凉意。多么令人悲哀,这越来越不像一个梦了。
“快来躲躲雨。”他连忙招手让她屋,没顾得上仆人诧异的光。
她快步走去,没有一滴雨被带屋里,打湿地毯。
他努力假装若无其事地往书房走,脑海里一直在跟她嘀嘀咕咕。“你从来没在雨天来过,我还以为你不喜雨天。今天起来看到要雨,本以为不会看到你了!不,我没有天天等你,我只是随便想一想,你不来也没关系。父亲打算送我去读书了,但还没决定好去哪所学校。不我去哪里,你都能找到我的对吧?真是太神奇了,我在家里,在骑,在礼拜,在别墅……不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我太开心了!”
睡前的昏沉消散了,但她还是有发懵。终于,她问:“距离上次见面,又过了多久了?”
“两个月零六天。”
“每次都是隔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