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皇帝声音扫来,这次是对着自己:
“圣上谬赞,微臣岂敢自诩公主之师?何况……何况若当真是微臣惩罚犯错的学生,那可不止是打手板那么简单了。”
“学生犯错了,自然有夫教训。儿臣既没撞父皇,又没违抗旨意,父皇却来打我……呜呜……”
朱宜游哭成委屈巴巴的包:
朱宜游瞪大汪汪的秋眸,仰视锦袍玉带,面如冠玉的年轻将军,一时都忘了泣。她试图从那双秾致无俦的中寻到一丁开玩笑的意味,可却只能察觉到其间写满了“铁面无私”的正经。少女面薄,可不敢像对父皇那般胡搅蛮缠,在越拖延就越窘迫的沉默间,朱宜游细微呜咽几声,在父皇和将军的注视,转过乖乖半趴在桌案上。
“这有什么?朕准了,该怎么教训便怎么教训,放一都不行。”
“公主,得罪了……请公主手撑着桌,背对微臣。”
“公山将军是不是还在外候着?召他来。”
公山鉴好似颇为迟疑地上前,可武将步又大又稳,没两步就在朱宜游边站定。
公山鉴瞥到公主脸上铺满的艳红霞,藏在袖中的指骨不禁动了动。随即拱手,作严肃又很为难的架势:
公山鉴刚奉旨殿,恰巧捕捉到清脆好听的一声“啪——”,以及随后传来公主婉转弱的痛呼。
重量十足的戒尺,在公山鉴手中都像个过家家的玩,他咽了不存在的唾,连都没有,对准朱宜游圆溜溜的屁,落龙虎猛的一板:“啪——”
朱宜游羞耻得恨不得把自己埋桌里。可脑中划过执板之人俊朗的眉宇深眸,她不好意思撒胡闹,失了形象,只好慢吞吞着,把圆的翘了些,绸缎料勾勒饱满勾人的形状,肉松,在空中细微晃了晃。她想起每每公山鉴教她拉弓时,总是温柔地半环抱着她,又贴又尊重地在她耳边给予指……嗯,虽是父皇手最骁勇的武将,可对待她时,总是会宽待一些的……
他双手接过皇帝递来的戒尺,在手中掂了掂实诚的分量,目光仿佛无意,飞速扫过少女挂着晶莹泪滴的蝶睫,又掠过红彤彤如柿的掌心:
皇帝乐不得朱宜游让吃个难忘的教训,大掌一挥:
“!!……”朱宜游被猝不及防的屁板打懵了,双手没撑稳,被男人的力掼得一个猛冲,意识走的瞬间甚至忘了痛叫。直到肉上那板痕从惨白到迅速回血涨红,刺痛的后劲排山倒海
“公主,屁撅,撅到适合挨揍的程度。”在昌武帝的默许,公山鉴对公主达“秉公执法”的指令时,也不再束手束脚。
她小算盘打得响亮,料想那个老古板太傅就算敢告状,也不敢真的亲自责打公主。谁料皇帝看透她委屈表古灵怪的歪脑筋,半晌“呵”了一声,朝外殿命令:
殿中人都没注意到他结不可察觉的动。等向皇帝行礼,他听见皇帝音如钟磬,是对公主说的:
“公山将军,你的学生不听话,朕交给你置了。”
然而她低估了武臣的手劲。
朱宜游脑袋顿时空白,白的小脸很快染上一层红。这个时辰父皇本该与臣议政,为了教训她而拖延了时间,哪知父皇一言既,她红着手心、掉着泪珠的模样就要被外男瞧去……丢死人了!她偷偷把两手一一往回撤,被父皇发觉,又捉紧她手腕拿戒尺补了一板。
“你不是总让公山将军教你拉弓?他算不算你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