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也死了,那现在谁是天第一?”
一人说:“当属临川学主汝焉克惠,据说那日他与晏无师在建康城外切磋,二人打了个不分胜负。”
另一人说:“依我看,应该是纯阳观主易辟尘。听说他的弟李青鱼不到二十岁就和玄都山原掌教郁蔼打了个平手,这临川学年轻一代弟里却本没有众之人,想来汝焉克惠的本事也不怎么样。”
又一人说:“你们懂什么?依我看,现在的天第一是沈峤!听说那一日试剑大会上,他与狐鹿估对上,过了五十招而不落败;后面又上玄都山连毙郁蔼和桑景行两大手,夺回掌教!当日琉璃都把他同雪庭禅师并列排在天第五。如今天五大手已去其三,汝焉克惠和易辟尘都是日薄西山,垂垂老矣;沈掌教却正当盛年,即使现在武功跟他们不相上,这天第一的位置早晚是他的!”
众人听到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论证,又兼以沈峤风评颇好,都心悦诚服地鼓起掌来。
而他们话题中心的当事人此时正坐在楼上扶着额苦笑。这些人明明没有经历试剑大会和玄都山一战,却把一些不实传闻说得有鼻有,且不提自己在狐鹿估手过了五招就被打到吐血倒地,郁蔼和桑景行也本不是他杀的…倒是大隋与突厥的关系剑弩张,战事一即发,实在令人忧心。
曾几何时,他是个坐在酒肆茶楼里,却听不懂天局势的单纯士。
可现在能听懂了,边却没有想要与之交的人了。
也许是白日在酒楼里听到的谈阔论令他过于印象深刻。这一晚,沈峤了一个梦。
他迷迷糊糊睁开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红木的步床上,[8]四周围栏雕着的吉祥海云纹样,又挂上了大红纱罗。帐外红烛摇曳,映了房中的陈设。他认这是长安少师府,晏无师的卧房。
他们成亲了吗?
熟悉的那人伏在他上,正从他的额往、沿着他的角、鼻梁、颧骨细细密密地吻过,一直亲到他的耳边。此时对方还埋在他里动,发的呢喃也带着重的息声。
“阿峤…好阿峤,以后你就留在长安,再也不走了罢?”
二人的双手十指相扣,上都未着寸缕,在大红的锦被紧紧相贴,从深传来的快一波一波地蔓延到他全,沈峤觉全仿佛泡在温了一般,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他喃喃地说,“我总归是要回玄都山的…”
“嗯?…可是咱们刚在一起…一定要走吗?”
那人明明一把年纪,撒起来却一也不忸怩。他不再前后动,而是改为磨着沈峤花里面的一肉,缓缓地打着转。
沈峤刚才被他得本已快要到了,这会对方突然慢了来,将他不上不地吊着,只觉得意烧灼,百爪挠心。他拼着脑海中尚存的一丝清明答:“唔…是有很重要的事…毕竟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晏无师慢慢地停了动作,他抬起,低注视着沈峤双。
“…若是,你回去后,再见不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