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般。凛冽的风沙刮得五人睁不开,好不容易走近了那一片沙漠中小小的绿洲,段文鸯却大惊失,只见十余名突厥武士横七竖八倒在胡杨树之间的沙地上,竟没有一个活人。他快步奔向林中的唯一一架车,那是他陈放狐鹿估和晏无师尸之所。其他人也想到了这一,玉生烟心系师尊,忙跟着段文鸯跑过去。二人掀开帘幕一看,狐鹿估的尸还端正摆在车里,却不见晏无师的尸了。
玉生烟大叫:“沈长,师尊不见了!”
沈峤这几日连遭巨变,遇见这种形倒是连惊讶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青鱼低探向突厥武士的颈间,发现他们都有脉搏心,只是陷昏睡。
谢湘:“既然他们都被了晕,不如给他们解开,问一问发生了何事。”
他说罢便一掌拍在一人的颈后风府。那人却一动不动。他“咦”了一声,这手法如此刁钻,他竟然无法解开。
李青鱼也抬起一人,运上力在他通天、玉枕二,过了半刻,那人才悠悠醒转。
段文鸯这丢了晏无师,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朱阳策》了。走过来用突厥语和武士交谈起来,同时翻译给沈峤诸人听。
“一个黑衣人…唔,从树上飞来的…蒙着脸…一手就倒了十人。然后就什么都不知了。”
李青鱼问:“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突厥武士想了想说,到达这片胡杨林之后的半个时辰。段文鸯算了一,那大概是二个时辰之前。
玉生烟问:“有没有看清他带着师尊去往何方了?”
这武士是在一开始就被倒的,甚至不知黑衣人了何事。自然也不知他将晏无师带往何地。
五人分行动,沈峤和玉生烟在车厢翻找,段文鸯与谢湘在树林里面四探看,李青鱼给突厥人逐个解。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这些人全被李青鱼醒,段文鸯挨个盘问,得到的答案全是大同小异。
其中有一人是段文鸯的弟,段文鸯埋怨,“你平时武功明明不错,怎么能毫无知觉着了别人的?”
这弟也十分委屈,说那人形同鬼魅。自己还没刀,就被在后心瞬间失去了知觉。不过,觉那人量较普通成年男更小,说不定是个女。
段文鸯连忙把这个证据告诉了沈峤。
众人探察一番,依然是毫无所获。那人埋伏在树林,一手以刁钻手法行云倒了十几人,带走了晏无师的,一可供人猜测份的蛛丝迹也没有留。
最糟糕的是,一个时辰之前此地刮起沙尘暴,即使那人在地面上留任何痕迹,此时也被大漠里翻的黄沙卷得无影无踪。
凉州地突厥、吐谷浑、隋朝三国交界,这个人可以来自任何一个方向,也可能去往任何一个方向。
沈峤跪坐在沙地上,无边无际的无力向他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