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往日沉默少言的李青鱼也不由得皱起眉:“段文鸯,你不要欺人太甚。”
于是,这二人顺着李青鱼等人留的记号,夜以继日地赶路。终于是在三日之后的清晨,在凉州城外追上了另一行人。
沈峤远远看见三人缠斗的影,运起天阔虹影,原地跃起,竟是从半里之外凭空落在段文鸯面前。
此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实在欠揍。但沈峤不和他斗嘴:“我来此,只是想要回晏宗主遗。当日你也在应悔峰观战了,不妨想想,手争斗凶险万分,局势瞬息万变,晏宗主怎可能在那种时刻偷取你师尊手上戒指呢?”
他言语中暗示之意让沈峤目眦裂:“你究竟想要怎样?”
玉生烟看他这副样不禁暗暗叹,师尊什么不好,自己撒手人寰,偏偏欠些风债,让这实心思的长魂牵梦绕。他想想,留沈峤一人在此担心,估计也不得安宁。便走上前说,不如二人一起去寻。
便朗声:“沈掌教不必生气。我与晏宗主并无深仇大恨,还不至于要开膛破肚、鞭尸愤。不如这样,你我一同前去,你代我搜寻一番。若是金花戒指确实没有藏在晏无师上,你可以将他尸带回。不过我突厥圣遗失在你玄都山,你总要给我东西交换才合理吧。”
段文鸯没想到沈峤如此快,实在是意外之喜,:“沈掌教果然对晏宗主深意重,我又何妨成全你一片痴心?你放心,我已经让手带着我师尊和晏宗主的遗在前方不远的胡杨林等候。这就带你们过去。”
时节正是季,边孤城的三月风沙漫天。一轮旭日正缓缓升起,但是漫天的沙尘遮蔽了日,本该天光大亮,此时竟宛如暗
段文鸯知沈峤为人诚实,他说是没有自然就是没有。他其实心里也信了这戒指多半是打斗中落山崖。只是这一次行丢了如此重要的信,他实在不知如何回去向突厥可汗交待。不过他生圆,既然本来的目的无法达到,那么只能尽量从别的地方得些好。
四人便跟着段文鸯向前发。
此时受人所制,似乎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玉、李、谢三人都一肚气没地方。玉生烟便开:“所以你把我师尊藏在哪里?”
话音刚落,除了沈峤之外的三人都怒不可遏。谢湘大声说:“我们中原人本就没兴趣要你那个什么破戒指,我看反而是你!故意使这等三滥技俩好骗取我中原的武学秘籍!”
只见段文鸯一夫当关,与李青鱼、谢湘二人缠斗。李青鱼一白衣,手握秋剑,寒芒闪耀,与段文鸯正面对攻;谢湘则于段文鸯侧,手持成名武玉血红尺,大巧若拙,伺机他上要;段文鸯依然使着一条长鞭,在周围舞得密不透风,护住上要害。他鞭法诡谲难测,不仅那二人寻不到空袭,反而不时被他鞭风掠到。段文鸯不愧位列天手第十,此时以一敌二,竟是丝毫不落风。
沈峤几乎是三天三夜没合,他现在只想快看到晏无师,实在没力气跟对方胡搅蛮缠了。他拦住边怒火中烧就要起袖打架的玉生烟,只说了两个字:“成交。”
沈峤:“我知金花戒指是你突厥圣,对你关系重大。你若心存怀疑,我大可以当你的面确认对质,又何必将晏宗主尸夺走?况且我事后给他换衣服时,并没有看到什么戒指。我想,兴许是在打斗中落了悬崖也说不定。”
沈峤:“段兄,可否听我一言?”
这哪里有理,本是赤的胁迫。玉生烟的脸上愤愤之,沈峤却心平气和地说:“请讲。”
段文鸯:“你说的我自然知。只是师尊战前,这戒指好好在他手上。打完了,就不翼而飞。我事后带着人翻遍了那半步峰上的每一寸地,本没有戒指踪影。那日峰上只有他二人,除了晏无师还能是谁拿走的?”
这三位当然是立刻停了打斗。
前。雨绵绵,将他青衣衫淋得半湿,小鹿扯着他衣角要拉他回屋,他却无知无觉。
段文鸯冷笑:“这可说不定。你们中原武林人素来阴险,当年便派那秦双潜伏在我师尊边伺机盗走圣,教突厥无法号令外各族。此刻我突厥卷土重来,你们本就有理由再次将圣偷走,依我看八成是被晏无师吞掉了吧?”
段文鸯看了沈峤一,二人六日前刚刚在半步峰上打了照面,讥:“沈掌教怎么短短几天憔悴了不少?果然传闻不假,晏宗主和沈掌教伉俪深,只可惜天人两隔,真叫人唏嘘不已。”
段文鸯:“我听说沈掌教为天唯一一位看过全五卷《朱阳策》之人,那么就请你将这五卷秘籍默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