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忘生最近发现自己多了一个神奇的能力,那就是可以看到自己跟某个人剩余的见面次数,这个次数在每个人的背后虚虚飘浮,最大是玖,最小是壹,当次数真的只有九次时,每见过一面,就开始随着见面次数逐次减少。
但这个小小的惊喜,他只默默揣在心里,没有同别人讲。毕竟人如星斗,恍然交集,却又充满变数,无需为此过于挂怀。
2.
而漫漫人生变化无常,终于有一天,他还是在谢云liu起shen离去时,略带惊慌地扯住了对方的袖摆。
谢云liu眉尾轻挑,回眸望他的yan神里带着些得逞:“怎么,一个人怕了?”
李忘生双唇微启,一双shuirun的眸zi里难得盈满了失措,挣扎半晌还是低低应了声:“……嗯。”
谢云liu笑了几声,握了他的手用力一扯,就把端端正正盘tui坐着的daozi搂了个囫囵,修长手指翻飞,发冠玉簪松落,师弟黑亮的长发就逶迤了一背。
怀里的人被闷得受不住,仰起tou来用xia巴抵着他层叠的衣衫,呼xi略凌乱地看着他:“shui不知够不够……”
谢云liu指间悠悠拨nong着他的tou发玩,kou中也悠悠地:“那就一起吧。”
其实以他对李忘生的了解,这话已经是十足的挑逗了――他那师弟向来乖巧矜持,不但早已过了愿同他一同沐浴的年纪,就连邀他泡个温泉都能支支吾吾推三阻四。
可这次不同,他只见得那双睫mao在烛光xia扑扇几xia,终于掩住yan中羞赧,低低垂xia:“……好。”
3.
若说谢云liu有什么ai好,那除了练剑修dao、上蹿xiatiao,无非也就是欺负自己的师弟了。
同世间许多的少年人一般,他个xing恣意,正是ru世之初跃跃yu试的势tou,而不guan外边如何将他的风姿绰约、剑术超群、聪慧过人传的沸沸扬扬,少年的幼稚正在于时时希冀着得到最亲近之人的崇拜和依赖。
然而他最亲近的人,一个闭关不chu,一个大门不chu,叫他好生寂寞如雪。
但他谢云liu何其人也,从小就招猫逗狗,自从有了师弟更是极尽撩逗之能,日月如梭,就算是十九岁的大人了,也还是忍不住要逗nong。
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很久没同师弟沐浴了,师兄弟久了说说ti己话难dao不应该吗?就算这个机会是故意讲了鬼故事吓唬才得来的。
谢云liu一边细细帮师弟背上涂皂角,一边得意地哼着前几日听来的曲zi。
背对着他的李忘生却开心不起来,shui雾中一双远山眉微微蹙着,表qing犹自liu溢chu难过。
――为什么,竟只剩xia八次……
这厢心里苦涩,那厢一双手却耐心细致地帮他搓至后腰,几乎是对方稍稍用力一动的同时,李忘生就咬着唇闷哼chu声。
谢云liu的手掌被他抓住,动弹不得,却顽pi地曲了曲手指,yang得手xia的人一阵轻颤,隐忍地叫他别动。谢云liu可没那么好对付,一边挠着yang,一边狎笑dao:“给你搓了这么多年澡,真是一dian长jin都没。往后chu去被人知dao――纯阳gong吕真人二弟zi怕yang――丢不丢人?师兄可得帮你多练练。”
李忘生早已在他手指撩拨xia笑成一摊,一支细腰左右扭动,被他双tui一夹,更是逃脱不得,红着耳朵回tou来求饶:“师兄、师兄……别挠了,别挠了……”
谢云liu望着那张泛着红的侧脸,眸光潋滟、yan圈微红,手xia不停,心却忽如擂鼓。
――要说起为什么许久没能同师弟共浴,除了师弟越长大越害羞啊、自己回的晚错过了啊之类客观的那些个原因,却也有他不得已的私心。
他的yan睛像被勾住了似的,牢牢锁着师弟run泽微张的唇,以及其间隐隐yu现的一dianruan红she2尖。
――清心如shui,清shui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师弟的手较之自己却小了些,轻易就被他挣脱,转而牢牢握住那截柔hua的腰。他默背着清心诀,耳中心tiao声却愈发激烈。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
那溅上shui珠的唇在yan中快速放大。他不假思索地探rushe2尖,紧紧缠住那dian瑟缩却又狡猾的nen红。
――背不xia去了。索xing……dao法自然。
4.
借着沐浴的名义亲近,最终却连tou发都没顾上洗。
两人缠作一团,gun在塌上吻得难舍难分。草草为师弟裹上的外袍早就皱皱巴巴半垂在地上,louchu的半边肩膀被激得连连耸起,连带着优mei锁骨时时深凹。谢云liu被那块莹白晃得yan睛tangre,耳边又连带着一声声压抑克制的低chuan,只觉得心tou鼓噪地似在冒火,蠢蠢yu动却不知从何发xie,只好胡乱动着腰,蹭着shenxia迷蒙低yin的人。
“……师弟,”他颓废地将tou埋ru李忘生颈侧,哽着嗓zidao,“……好难受……”
李忘生一张脸早已如熟透般chao红发tang,胳膊虚虚拢着shen上难得显得无助的师兄,结结巴巴dao:“师兄……师兄你xia山那么多回,也不会么……”
“我哪懂,我ding多听到过dian……”谢云liu懊恼地tian吻着他纤细的脖颈,gan1脆腆着脸撒jiao,“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