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元一杯一杯喝着,他也渐渐明白,或许曾经和他约好共同饮酒的,就是丹枫吧。原来已经过去了四百年吗……
另一个人的呼和心在耳边回,丹恒本以为自己会彻夜无眠,却不想很快就坠了梦境。
景元状似松了气:“那可真是省心了。”
他像一只大狸一样,柔蓬松的发扫在丹恒颈侧,让人生。灼的吐息呼郁的酒香,闻着就仿佛醉了。
这种善意和偏离了的欣喜,让丹恒如坐针毡,一边觉得这喜悦并不纯粹,一边又觉得是自己挪用了属于丹枫的一切。
丹恒手脚都有些僵,只得小心地将景元放在塌上,试图收回手的时候,却被紧紧抓住了手腕。
丹恒没有这四百年间的记忆,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已不是丹枫,与景元相约的故人早已不再。只是看着景元中藏不住的欣喜,丹恒忽然没忍心再打断。他只举起酒杯,陪他又喝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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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有昏……”景元低声说。
景元托着脸,看着尚且稚的丹恒坐在那里,看起来一副乖巧的样,被酒呛得咳嗽,一时忍不住笑声。看到丹恒脸已经红透,便不再给他倒酒,自己斟了起来。
一整坛酒很快去了一半,丹恒摁景元继续斟酒的动作,摇:“您今日已经喝得够多了,切勿贪杯。”
答。
丹恒知景元在庆祝他的醒来,然而对于丹恒来说,又不完全是如此。
丹恒有许多问题想问,但又觉得应该先看看书了解一,以免问什么蠢问题,又要惹人发笑。他不问景元自然不知说什么,他们二人坐一起喝酒本应当有说不完的话,可惜面前的已经不再是丹枫了。只是……
他的呼越来越轻,越来越绵长,还发舒服的呼噜声,听起来竟然像是睡着了。
丹恒,又问:“我听到很多声音,在说着‘罗浮’。那便是这里吗?”
醒来的时候,景元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丹恒抿起嘴唇,有些不知作何反应。
“你与他的格倒是几乎一样,持明的轮回蜕生,真是有趣呀……”景元不自觉地低声。他看到丹恒不太自然地皱起了眉,才察觉到自己不经意间又冒犯了他一次,这才又举杯歉,自罚一杯。
不过靠上来的温颅让他没有心思再想那么多。景元摇摇晃晃地,坐也坐不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越过了社交的距离,现在正扶住丹恒的肩膀,靠在他的肩。
丹恒一直没有从狱中来,他的监禁生涯倒也并不平静。景元给他带了许多书,从持明族的历史和演变,到罗浮相关,还有各大仙舟的历史,以及最近风生起的星盗团。
他被抓着手腕,和衣躺在景元边。本就只能睡一人的单人床行睡两个人大的男人,显得拥挤了许多。
景元听话地放酒坛,意犹未尽地嗅了嗅杯中的琼浆,笑:“好久没有这样畅饮了,也多亏了你,让我找到个机会。”
也不知他的这句别走是想要说给谁,只是丹恒最终还是没有忍心行挣脱。
丹恒阅读的时候很
白天中堆积起来的杂乱碎片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看着那些朦胧的知识和记忆,冷旁观,那些悲终究是与他无关。
丹恒的耳朵更红了,当他看到景元笑盈盈的视线,才反应过来他是被捉了。他便闷喝酒,一不小心就一杯酒了肚。
恐怕景元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面前的是丹恒,而不是丹枫,也可能永远也适应不了。
丹恒的耳朵红了一,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酒意:“多谢将军好意,给我些书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阅读。”
丹恒浑都僵了,如临大敌,意识地扶住景元:“将军?”
他试图,发现睡梦中的景元皱起眉,嘴唇动了动,似乎嘟囔着什么。仔细听去,才听到是“别走”。
“是啊,这里是罗浮,被称为罗浮仙舟的地方。我们漂浮于无垠的星海,是[巡猎]的信徒。罗浮的历史或许我还是可以给你带一些书来……你应该还认得字?应该不需要我给你念书?”景元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