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景元善于察人心,不帷帐而御敌千里,是最有可能接任将军一职的人选。云上五骁格多有古怪,或傲慢或冷漠或脱,是景元一直在理他们对外的交往,无一不细。世人都惊叹他们的友谊和默契,可只有景元自己知,他似乎从未了解过丹枫。
对于持明一族来说丹枫是完的族长。他冷静,理智,大。
对于云上五骁的其余四人,丹枫是一个沉默的听众,但他又是傲慢的,傲慢到不愿与他们诉说自己的困境与心事,傲慢到没有人能理解他,哪怕是应星和白珩。
微凉的手穿过他的发间,景元怔住了,丹枫从来没有对人这般亲密的举动,景元本该觉得欣喜,可心中却有一个无底的深渊,在一一扩大,试图将他吞噬。不安的觉从未消失,他收紧手臂,将靠在丹枫的肩膀上。
“怎么了,丹枫?”他问。
“无事,你这样便好。”丹枫最终如此说。
景元不知他在这几刻中想了什么,只是最后给他的答案就是这个。
景元极少有现在那种无力的觉。上一次现这种觉,是他目睹腾骁将军战死、白珩的星槎飞起冲向乌云却没有回来,如今这种即将失去重要之的觉再一次将他包围。
丹枫终究没有选择让他走近,而是立了一扇门,将他们都关在外面。而他只能拿着钥匙,一寸一寸敲着厚厚的墙。
他静静地抱了一会,丹枫也静静地抱了一会。
“你若是想说,那便告诉我。你若是不想我知,那我就不再追问。”景元低声说。
酒意渐渐淡去,火盆燃烧发木裂开的声响,衣服摩的声音在安静的地方异常刺耳。
丹枫没有说话,只抚摸过他的发,温柔得不似他的动作。
景元心知丹枫是不会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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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簌簌地,庭中的松木被冻劈里啪啦裂的声音。浪的猫窝在熄灭的火盆旁酣眠,细小的鼾声悠长,看似是了个好梦。
廊门紧闭,断断续续的息和低声交谈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屋没有灯,也没有开窗,不是雪还是月都照不到这里。
景元抚摸着丹枫的长发,细细密密地将亲吻印在他的颚。丹枫了许多汗,将他的发都打得湿一片,手中却抬起景元的脸,衔住他的嘴唇。
景元温柔地与他回吻,挑起他的。他看不见丹枫的神,只能从细微的声响中觉到他也在享受唇之间的交缠。
肢碰撞之间的让人从尾椎开始发麻,也许一开始是在酒引之的冲动之举,在这时已经变成了缠绵缱绻的沉陷。
补偿也好,愧疚也罢,当他被丹枫轻轻吻住的时候,一切都不重要了。景元不知丹枫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他也不愿细想、不愿深究,只享此刻。
景元抚摸过他的手臂,丹枫并不瘦弱,浑都是一层薄薄的肌肉,里面蕴藏着爆发的力量。丹枫似乎是有些紧张,叩住景元的肩膀,手臂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他擅长用枪,笨重的长枪在他手中被舞得唰唰作响,如行云一样简单,将前来挑战的人一个个击退。如今线条畅的手臂紧紧攥住景元的肩膀。
“呼……”丹枫推了一,景元的动作太过温柔,抚摸过他的和小腹,让他觉到酥麻,从接的位置一直麻到脊。
持明一族不需要繁衍,自然也寡淡。丹枫从未有过这样的受,景元的手如同带了电一般,只是温柔地拂过,就让丹枫绷紧了,想要颤抖。
景元一边着他的,一边将掌心放在丹枫的后腰,紧紧地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