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满意,让谷江山将照片传给他,手机叮咚一声,又叮咚一声,他将照片保存到相册,开另一个人发来的信息。
同样是一张图。
谷江山瞥了一,像是什么截图,太小一个,看不清图上的容,他没在意,收起手机,拽旁边的一片枫叶问金弦:“再绕会儿?好不容易来一趟。”
又是叮咚一声,一晚上心很好的人拧起眉,显而易见的没刚才那么开心,谷江山疑惑:“怎么了?”
金弦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抬看站他斜对面的人,似乎想说什么,但谷江山那天只看到了金弦像是失望,又像是生气,好像还掺杂难过的神。
风得枫叶哗啦作响,金弦开只一句话:“回去吧。”
又是一百多公里,金弦坐在副驾驶,开着窗,让一直拿在手里的枫叶随风飘走。
谷江山余光看到金弦的动作,默默握紧手里的方向盘。
不值得吗?
从那天起,他和金弦的关系因为各种事越来越糟,像是老天故意戏他一样,让他为自己年轻莽撞的言行买单,直到秋天来临,所有人各回各家,彻底断了联系。
他翻看到最后一张照片,是这个相册里唯一一张没有金弦的照片,只有一棵枫树,上面枫叶红透。
那年十月份他又去了一次那片枫树林,深秋红枫层林尽染,观赏的人多,吵闹,他从白天等到夜晚,又从夜晚等到日前,过冷的时间没了人,他跑到那棵他和金弦站过的树,拍了红枫。
同一棵树,同一个角度,天不同,没了人,重落在树上。
手机熄屏落在膛上,谷江山胳膊挡住睛,从未如此痛恨过十八岁的自己,为了迎合这个社会约定俗成的规矩、为了不成为别人里的调侃对象、为了某些愚蠢的自尊心的自己。
装什么深?自我动罢了。
金弦看到的,只有一个五年前在别人面前满说不喜男人的谷江山,一个不小心用烟得他上留疤的谷江山,一个不告而别突然断了联系的谷江山。
五年前的消息聊天框里最后一句是金弦发的——“你去哪了?”
一条消息,断了五年。
过了一日,谷江山跟着秒表上的数倒数,最后一秒停,他抄起手机离开公司,绝不多停留一秒。
同样一班地铁,又是三十七分钟的路程,今天车厢里有其他人,他寻了个角落坐着,看监控的神略不自在。
了地铁,他几乎使了考跑一千米的劲儿,穿过又和了些的风,踏过还未涸的坑,冲租屋,脱了衣服留条就往床上躺。
剪切板的链接被专门复制到备忘录里保存着,打开浏览粘贴上,熟悉的直播间呈现在屏幕前。
本就跑累的人气还不匀,着急忙慌地翻弹幕想看看错过了多久,今天直播间更没人,弹幕廖廖几条全在金弦脱衣服,甚至有嫌他开直播不脱衣服然后开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