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老林又开始吃人了。但那些有家人失踪的人家都不肯信,有一家猎富裕,拿不少银钱雇人山去寻人……”
“我的儿和儿媳妇见他们给的钱多,就也跟着去了。”提到失踪的儿儿媳,赵大爷忍不住抹了把老泪,拍了拍背篓哽咽:“结果这一去就没回来,留小老儿和个襁褓里的小孙相依为命。”
“也是这次之后,大家都被吓住了,说那老林里有邪,要放火烧了林,免得再害人。但是镇长说六七月里天气炎,怕引起山火,烧山就改为了砍树。大概半个月之前,镇长召集了镇上的青壮,挑了正午的时候,去后山砍树。”
老人涩的里已经不泪,声音也越发沉重:“去的人多,一天就把外围的树砍得七七八八,倒是很顺利。但就从第二天开始,镇上开始有人失踪。一开始只是一两个人,后变成了三个五个的不见。只是睡一觉的功夫,人就凭空没了。大家都怕得很,说是老林发怒了,大家吓得晚上都撑着不敢睡觉。但就是这样,还是不断有人在失踪。”
“目前为止,失踪了多少人?”金猊问。
“大半个镇都空了。”赵大爷颓然叹气:“大家也是怕了,青天白日也躲在家里不敢门。不久前先后有两批仙师来查探,结果了老林就再没来。大家也不敢再抱指望了。”
老人抬看了一暗沉的天,反过来劝他们:“我很小的时候听镇上的老人说,后山的老林里埋了太多人,每棵树都是一条魂。镇上的人砍了树,惹怒了老林。砍了多少树就得用多少人来补。我们这些人是没办法逃去了,挨过一天是一天。两位仙师要是能走,就赶紧走吧。别留在这里了。”
对方神态太过哀戚,原本还带着些笑的金猊也跟着沉重起来,他将赵大爷扶起来,郑重:“我们既奉命来解决南槐镇的异变,就不会临阵脱逃。”
赵大爷闻言只摇了摇,小心背起背篓拍了拍,没有再继续劝说。
两人将赵大爷送回了家中。
金猊来时眶都发了红,又有些恨恨:“南槐镇上将近三百人家,上千人。不过一场异变,就空了大半。”
慕从云仰盯着赵大爷院中枝叶繁茂的大树看,倒是不见什么悲戚的绪,声音反而有些冷:“他在说谎。”
金猊绪一滞,瞪大了:“不能吧?”
“整个镇上,只有这里还种了树。”
之前他就注意到了,整个南槐镇上,除了赵大爷家以外,其余地方不见一棵树。就是原先种过树的,如今也只剩树桩,显然是被有意砍掉了。
赵大爷说镇上的人畏惧老林要烧山砍树或许是真的。但其他未必是真。
若真像他说的那样,儿儿媳都在老林里了事,他看见院里的树时就不怕,不怨?
这不合常理。
而且慕从云对旁人的绪一向很,赵大爷在说起儿儿媳时,言语表都是伤心的,但给人的觉却并没有那么悲伤。
他在演戏。
金猊表顿时难以言喻,觉自己的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