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栾对赵凝玉的怒意并不放在心上,而是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突然将赵凝玉抱起,让女孩稳稳地坐在他结实的胳膊上,接着脚轻,飞跃而上。赵凝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周遭天地一变,人已经被周栾带到了墙之上。
赵凝玉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本没注意周栾那张八风不动的脸突然浮现充满的重表。
二人顺利潜了由侍卫重重把守的华,周栾把赵凝玉放的时候,女孩立刻就像只蝶儿一样轻盈地跃了去,在满地薄薄的雾华里笑不停,步履蹁跹间,缀着金丝银线和东海鲛珠的粉裙裳在月光溢彩、华异常,与这轮奂的华可谓是相得益彰。
镜中少女不胜收,赵凝玉看着自己都要看呆了,心中对父皇越发不满,想着,一定是父皇对她太过吝啬,才不肯把这里的宝赏赐给她。
赵凝玉沉浸在宣妃留的遗里,满都是珠光宝气,渐渐就把等在殿外的周栾给忘了,竟脱了自己外衣,将宣妃的一件十分有名的百翠羽衣穿在了上,上的发髻也簪上了宣妃的钗钿等,然后对着光华如新的银镜左右瞧个不停。
赵凝玉起初不肯,晚上去哪儿能看到什么,黑漆漆的,一光都没有。
赵凝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她堂堂公主,只有别人等她,哪有她等别人,所以等看清来人是周栾后,赵凝玉很不兴地嚷:“周公公,你怎么来得这么迟!本公主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这里真是太了!”
周栾一直默默跟在赵凝玉后,目光淡漠,仿佛对周围一切都没有兴趣。但赵凝玉并不在意,只自顾自说着,无忧无虑。
赵凝玉一儿不怕,坐在周栾手臂上左顾右盼,乌黑柔顺的发丝在晚风里肆意飘扬起来,发梢不断扫过周栾那张面无表的俊脸,把周栾得有。
而能够为她到这件事的,非周栾莫属了。
少女不带脂粉的香如栀花一样芬芳,随着动作一贴在了周栾鼻,周栾微微眯了眯睛,抱着赵凝玉的那只手也不由紧了两分。
用过晚膳已是酉时,赵凝玉把随侍的女都遣开了,独自一个人悄悄溜到了偏殿后,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看到墙深黑的阴影悄无声息地走来一个大影。
周栾让赵凝玉在晚膳后到偏殿后的墙哪里去等他,他到时候会找机会过来,然后带她去华。
最后,赵凝玉来到了曾经宣妃的起居殿里,见到了满殿的金玉华翠,那是她母后在世时都没有享受过的奢华,赵凝玉不由看呆了,不可思议:
赵凝玉思想简单,上就信了周栾的话,并答应晚上一定会等他。
赵凝玉想得神,完全没有听到后地毯上那细微却带着颤抖的脚步声,等赵凝玉在镜中看到来人时,周栾已经走到了她后。
如
不过周栾告诉她,晚上的华才是最的,因为环绕整个殿的伴月河会升起薄薄夜雾,安置在底的长明灯将照亮整个域,而殿上特制的琉璃瓦也将在月璀璨如明玉,殿更是装饰了无数夜明珠,将整个华装得如同白昼,这才是华被称为仙的原因。
“公主请不要乱动。”
“哇!”赵凝玉小声惊呼着,刚才那不快全忘到了脑后,“周公公,你的轻功真厉害,踩在屋檐上竟然一声音也没有!”
赵凝玉在华里到走到看,不停地赞叹,没有丝毫危机意识,也不害怕因为自己的掉以轻心会被人发觉,因为她是大启最受的公主,她不信她的父皇真的会为这种事惩罚她。
不止这一样,还有很多很多珍异的玉摆件、环佩首饰、华衣裳,赵凝玉真是大开界,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公主当得实在是黯淡无光。
“周公公,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殿外等么?”赵凝玉略微惊讶,但很快就兴起来,毕竟孤芳自赏哪有被人夸赞来得愉悦,于是在周栾面前提起裙摆轻盈地转了一圈,兴冲冲地问,“怎么样?本公主穿着这百翠羽衣漂不漂亮?比起当年的宣妃如何?你年纪和我父皇差不多,当年应该也是见过宣妃的吧?你来说说,究竟是本公主,还是宣妃娘娘?”
“天呐……这里竟有如此多奇珍异宝!瞧这九翅天凰的金步摇,上那嵌着的该不会是天山红玉吧!……即便是本公主我,也不过是在十岁生辰那年得了个拇指大的天山红玉,据说还是用不少人命换来的,而这上的竟有珠大小,实在是太珍贵了!”
赵凝玉心很好,并没有在意周栾居然敢对自己命令,反而还抱住了周栾的脖,声笑:“好啊,那你再快一!再飞一!”
而骄,几次请求父皇让她住华去,均被赵箴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并禁止她踏半步,这也是赵凝玉鲜少不能如意的几件事之一,由此也一直耿耿于怀,非常想去看一看,看看那华究竟有多奢华堂皇,能被称为是大启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