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
她要从这里逃离,逃它的视线。
它已经意识到自己对她太好了,那一步呢?一步是什么?她又要被遗弃了吗?扔在冰冷的黑暗里,重新回到落满尘埃的角落里。
“伊冯,看着我!”它命令,一侧龙翼压在她的小上,前爪牢牢住她的脚踝,“你为什么总是提到恩多尔?你为什么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伊冯却低了,直勾勾地盯着龙爪,那只锋利黑的龙爪隔着被抓着她,她第一次见到龙的时候,也是被这样抓起来的,被它囚禁在掌心,无路可逃。那次她挣扎了,她受了伤,伤很痛,了很多血,所以这次她不敢挣扎。
“恩多尔不会住岛上的,也不会有机会伤害你。”
它意识到自己刚刚吓到她了,声音又温和来。
这是它的经验,只要它把声音放轻放缓,她的绪就会慢慢恢复过来。她要是余怒未消,那就再送上一份礼――她最近很喜裙,如果送一条不够,它可以送十条。
“我不会让你成为一个选择的,你不需要把自己和恩多尔作对比,无论她是什么样的,都和你没有关系。”
伊冯小声说:“放开我。”
桎梏从她的脚踝上松开了,她把手伸被,摸了摸脚腕,没有受伤也没有血,因为它本没有用力。
它盯着她的动作,声音更加温柔了,“疼你了吗?”
伊冯摇。
她一句话都不想和它说,或者说,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它。
狄维恩看到恩多尔后,惊讶她已经长那么的时候,伊冯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空了。就好像是一个储间,她在里面满了东西,但是突然变得空空的,打开门的时候只有风从地面穿行而过,她私藏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了。
或者说,那些东西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她。
白灵来的那几天里,伊冯很想朝龙和狄维恩发脾气。
都怪他们一直以来只和她待在一起,都怪他们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很特别,满足她的所有要求,对她百依百顺,所以她才得意起来,自视甚,逐渐壮起胆在他们面前胡作非为。她本来也不想个乖孩,所以愈发无法无天。
可她没法责怪任何一个人。没人说过她是特别的,只是因为他们对她好,给予她想要的一切,所以让她误会了。
说不定以前恩多尔也是这样躺在龙翼的,和它挨在一起,抵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