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的也很丰盛,今天多了一个白的糕。
或许是因为这一天一年只有一次,龙难得有耐心应付她千奇百怪的问题。
伊冯认来了,这个糕自阿米特隆最受迎的甜店。斯沃德家的孩每年过生日,都可以获得一个这样的糕,这么多年来,她吃到过几次糕,但那都是别人的生日糕,因为她不知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斯沃德家也不知,所以这事儿一直没有轮到她。
小女孩细瘦的胳膊上没有足够的肌肉,她试着用风法辅助,但是很难。刀在手里不只是端着,要挥,要劈,要砍,她所学的风法还不能一直服帖地帮她托着刀。
没有糕的专属烛光,但火光和月光也够了。狄维恩说:“以后每一年都会有的。”
她问龙:“你怎么知今天是我生日的?我都不知。”
“是绿灵的渡吗?为什么要去那里?”
伊冯举不起来,他就丢一句,动脑,想办法。
他把刀抛给伊冯,伊冯连忙接住那把沉甸甸的礼。她怀里抱着别人赠送的刀和糖,脸上不知所措,仿佛是第一次收到礼似的。
那把刀的时候就像在玩短刀,他可以用很漂亮的方式挥动那把刀,耍杂一般。他甚至可以反手握刀。
解决问题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把风法练到细致微的地步,要么锻炼。
狄维恩闭着睛晒太阳,他挂在横木上晃来晃去,大肌肉夸张地隆起。
“是啊,小朋友每长大一岁,都应该收到她的礼。”
“你今天去哪儿了?”
“是的,绿灵有新的国王继任了,他们希望我能席
“这是什么?”
伊冯惊呆了,“礼?”
“渡。”
而且,她已经很久没有和龙在睡前聊天了。
“不可以,那是王给你的礼。礼一旦收,再退回去是很不礼貌的,小朋友。”
“这是王从远东带回来的,那边的人很擅长铸刀,更擅长用刀。这把刀很适合女,只是你现在还太小了,等你再大一,一定能把它用得很好。”
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龙也知她想明白了。
伊冯气急败坏。她冲过去找狄维恩,她不想要这把刀了。
狄维恩大声地给她唱歌,拍着手打节拍,他跑调跑得很厉害,但伊冯还是很激动。其实她并不喜这么甜的糕,但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个糕。
伊冯也了来。她打开盖看了一,盒里面放着洒满糖粉的糖,散发甜丝丝的气息。
晚上躺在床上,伊冯难得没有沾床就睡,或许是太兴奋了,即使困意和疲倦席卷了,但她依旧不想这么早就睡。
“糖,小朋友不都喜吃甜的吗?”
他终于睁开,从倒挂的姿势直起。他坐在横木上,从怀里掏一个小盒,抛给伊冯。
法是活的,刀却是死的,它笨重,蛮横,不听指挥。
彼时狄维恩正倒挂在桅杆的横木上。她在面喊了几声,狄维恩无动于衷,似乎压没听到她的声音。伊冯来了脾气,把刀扔在甲板上,顺着杆爬了上去,像一只猫轻盈地上横木。她很灵活,虽然狄维恩说风法就可以完成这些动作了,但是相比之,她觉得和空间法结合起来,事就变得更容易了。只要在风里加上一个小小的空间扩张,脚上每一次借力,风就可以把她往上送得更,让她更有弹力。
“生日快乐,伊冯。”狄维恩笑。
这是伊冯遇到的最大的挫折,一直以来她学法学得太顺利了,即便是学到空间移动的时候,她也只是卡了三天。海和风在她手里异常温顺乖巧,她要它们变什么,它们就会立刻服从命令,但刀不是。
她抗议:“我不能换一把短一、轻一的刀吗?”
他看着刀的神完全不同了。
他们很久没有谈到法以外的话题了,她眨了眨睛,努力忍住泪的冲动,可她憋不住,泪来,她哽咽着说:“谢谢你们,我……我很喜这个糕,还有我的礼。”
狄维恩了去,他落地的时候稳又轻,仿佛是一只猫从空来,脚的声音完全不像是这个重的人落地。他弯腰,从甲板上捡起那把刀。他一手握着刀柄,另一手掌心托着刀,在日光仔细地打量这把刀。
狄维恩捡起刀鞘,把刀收回刀鞘,他注视刀的目光肃杀而冰冷,就像握住剑盾的骑士,当目光落在伊冯上时,冰雪忽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