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能呢,”苗文红着脸跌跌撞撞地走向苗青山,“不信,你看,我还能喂你吃饺。”
(完)
苗文激动地拍着手,向他哥走过去。掌声是属于他的,鲜花也应该是属于他的。
客厅里电视开着,方方正正的屏幕上播放着中央电视台节晚会。为了看晚,他们特意在天台上加了个卫星锅。闹的节目声音放来,就有了的年味。
“Спасибо。”(谢谢)
苗文包得又快又致,苗青山的动作却有笨拙。看着平时玩枪玩得那么娴熟的哥哥,此时笨手笨脚地包饺,苗文觉得特别可。一分心,馅从饺里来。
随着嘭嘭的声响,一束束烟花升起,绽放在飘雪的夜空之上,开缤纷璀璨的花球。
“哥,我想……”苗文带着酒气的吐息在苗青山耳边,咬着耳垂黏黏糊糊地说。
材圆的拉琴人坐在椅上,苗青山站在旁边长笛。原本稀稀拉拉的人群逐渐被合奏演引过来,站得最近的是穿着橘工人制服的老者,还有两个穿手服烟的年轻人,苗文从他们旁穿过去,苗青山的目光就落在他上,角笑意蔓延。
苗青山一脸无奈又想笑地看着他,“文,你喝多了。”
苗青山看到弟弟从后掏一把玫瑰,明媚如火,鲜艳滴,把玫瑰上方的俊俏的笑颜衬得无比明亮。苗青山接花,顺势凑过去亲吻了一苗文微凉的脸颊。这才是他生命中永远不会枯萎的玫瑰。
电视里闹的歌舞声还在继续,但很快就被更加激烈的声音覆盖。
周围的人群也跟着鼓起掌来,苗青山一手握着长笛一手放在,微笑着朝大家鞠躬,又转跟琴师致意。
不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惑,也不还能有多少个明天,在彼此边的此时此刻,就是最完的时刻。
苗青山了他的手,回了一句“新年快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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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Очень хорошо!”(太棒了!)手帽的青年把烟夹到耳朵上,拍手呼。
苗青山放弃了挣扎,被他压在沙发上,终于还是把饺吃去了。饺刚咽去,苗文的唇就地落来,亲得两个人都快不过气。
苗文端着煮好的两大盘气腾腾的饺,放到茶几上,苗青山从袋里拿一瓶二锅。很久以前他们在北京练摊儿时,冬天就喝上这么一,全都乎了。
傍晚时,他们去华人超市里找熟人拿了提前预订好的资,给对方了一个红包,说了几句大吉大利、恭喜发财之类的吉祥话。门的两个红灯笼在风雪中摇晃,至少这一对灯笼能相互作伴,不会显得那么孤独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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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住房附近的一片空地,苗青山把袋里的烟花筒拿来,放在地上,拿打火机燃后,迅速跑到苗文边。
电视里一个着白排扣西服的歌手,在唱着一首叫《再回首》的歌。
苗青山的侧脸被不同颜的光芒映照着,明明暗暗,不断描摹铭刻在他心中的轮廓。苗文靠过去,在他耳边喊了一句,“哥,新年快乐!”
苗青山觉到自家小狗那里变得火,于是揪住他后脑勺的发,溺地回应,“好,来吧。”
烟花炸开的震颤,类似于心加速时的觉,苗文看了一会儿烟花,又忍不住去看苗青山。心与回耳边的烟花声交叠。
附近楼房上,一个稚的童音响起,“Мам, смотри! Это не танк! (妈妈,快来看!那不是坦克!)”
外面的世界正在崩塌,不断飘落的雪花即将压垮一个庞然巨,造成一场举世震动的雪崩。而在暴风雪中心的小屋里,他们缱绻缠绵,互相取,隔绝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幸福世界。
回到家,严寒风雪都被挡在外面。他们开始包饺,猪肉白菜馅的,白菜多,猪肉少,能吃上肉已经很奢侈。
他从盘里抓了一个饺,向前伸去往他哥嘴里,坐在沙发中间的苗青山往旁边挪了挪,苗文又紧追不舍靠过来,非要把饺他嘴里不可。
“这首歌好听,听完我都会唱了,哥你听我唱啊,‘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苗文拿着已经喝空的酒瓶,对着瓶,闭着摆一副深演唱的姿势。
回家的路上,苗文一手提着袋,一手去拉苗青山的手。苗青山用牙齿把手套咬来,跟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贴。羽绒般的雪花安静飘落在他们上,落在发间,落在肩膀,铺洒上细细的盐粒,而落在交握的手上,立即化成温的滴。
“哥,我觉得如果你穿这,肯定特好看,比他帅多了。往那台上一站,咔,所有人都被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