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的一生，归于大地。”

        “不过，我很兴，我们同源同族、血脉相连。此后也再无离分。”

        人类的一生实在是太短太易碎了，司岚看着你一变得漂亮又明媚，那双清澈的眸里蕴满如火的生机。

        他会陪你走到最后，而不是许不能实现的诺言。

        而逢意外，他会尽他所能，倾尽一切。

        的吻落在了你的腰侧，你控制不住地落泪，鲛人的泪化成珠，四散落。

        早在遥远的过去，司岚就动了凡心。

        “司岚，永生的岁月里，我会一直等你。”

        “好。”

        “不要走可以吗？”

        “……好。”

        他抬手碰了碰你的脸颊，“山巅的风，将永伴着你。”

        09

        你终于从梦中梦醒来了，懊恼着不应该去海边观察人类。

        很长的梦境，但你始终记不住细节，心里想着绝对不会再去观察人类了，可一到月圆夜，你又偷偷溜去看。

        你很喜满月，从七百年前开始，如你天生能在里呼一样，观月是你生长于骨血的冲动。

        嘴上说着不去观察人类了，心里却还想着一定要找自己是人类的证据，月圆之夜，海边的小村庄闹非凡，你从海里悄然探面，尖地发现一位深蓝长衫的男，似曾相识的背影，给人种熟稔的错觉。

        你屏住呼，睛一眨不眨，一刻那人转过来，一张陌生的面孔是你平生从未见过的，你松了气，心中却空一片。

        回到鲛人海域，一个漂亮的女鲛人拉着你要去海上，你没有拒绝。

        “你听说过鲲鹏的故事吗？”她问。

        你，“曾经给予鲛人族巨大的庇护，如今世间已没有鲲鹏。”

        “这都是老生常谈了，天地间第一只鲲鹏与人类相恋不得其果，最后二人双双殉。”

        你皱眉：“人类是香饽饽吗？鲛人要与人类相恋，鲲鹏也要与人类相恋。”

        “听你的意思，你不喜人类吗？”对方问。

        你没有说话，尽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人类，但听说鲲鹏的故事时多少觉得……人类怎么这么会蛊惑生灵。

        “祭司找我们，快回去吧。”

        临走时你被祭司叫住了，他指着你的鱼尾问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你摇摇，低往自己的看去，本该光洁白的腰却突然现一枚红印。

        你迟疑：“我梦到我是人类。”

        祭司只说了一句：“你的力量是遗忘。”

        “遗忘过去，遗忘未来，遗忘所有。”

        为什么……你说不，脑袋里猛地钻大量的记忆碎片，遗忘二字像是了封印。

        “我是人类吗？”你恍惚。

        鲛人族祭司就这么冷漠地看着你，“你是人类。”

        你回到了住所，浑浑噩噩地沉梦乡，这一次的梦依旧很清晰，可你醒来以后却没有忘记。

        七百年前，已经那么久了啊。

        你记得，又好像不记得，你的人是鲲鹏，他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