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残了半只的耳朵率先探来,生冷而不近人的绿睛扫过来,猫迟疑地缓缓走草丛,去嗅城良田的手指,这时候他轻轻地伸手,从它的巴抚摸起,指腹轻轻拢过层,顺着纹理,逗着它,“连猫都不和你亲近,川,你是该改改你的了。”
“我不会。”他只是地回应,但不可否认,川望着城良田自在抚摸着它的手,心中生起了一丝酸楚与羡慕,他本就是比猫更像猫的人,从来都是等着别人接近,哪有主动接近别人的理。
“你得太近,太不柔和,太僵,它自然怕你。”城一手握着烟,烟灰徐徐地叠满了半只,因着重力不规则地断,那双总是漫不经心的此刻却是温柔的,直到他松开了手,猫还粘人地缠在他脚边,叫个不停,地蹭他的小。
城在地上熄了烟,留一个一看就不合规的烟,伸了个懒腰,打算往屋里走。而猫还粘着他,喵呜喵呜地叫着,一路碎步跟随。
而川也在这个时候站起来:“学长不在意吗?”
城忽然被叫住了,不由得呆怔,而后才低看,野猫还巴巴地盯着他,企图索取一又或者别的什么,不由得笑起来,有些无奈:“归结底就是只野猫罢了。”
“我是说……三井前辈。”
他脸上的笑容猛地止住了,换上一副不自然的难堪,半晌后回归为事不关己的冷漠:“和我有什么关系。”
“……”川像是思考了,而后才问,“你们不是侣吗?”
城良田耸了耸肩膀。“才不是啦,各取所需罢了,你要是想和他直接和他讲就好……”他不想表现自己很在意之前的短信,故意笑得很促狭,“三井学长,他活很好的哦。”而后就匆匆走了。
他没回包厢,因为远远便看见樱木这一火红的发,青年正探半个,吐得老长,试图以此知外面还不雨。
“别伸了,雨早停了。”他忍不住用手拍樱木红红的脑袋,果不其然听见他哎呦一声叫得老大,旁边的洋平止住笑,立刻去捂他的嘴巴。
城良田觉这两人行迹实在可疑,不由得皱着眉问:“你们在这什么呢?”
花率先委屈地抱怨起来:“洋平刚刚非拉着我走,我也想住这里的旅馆啊,觉装修很好。”
“都和你说了,学长他醉了啊,肯定要把房间让给他吧。”洋平循循善诱,樱木好在有心,只好。
“还好是雨停了,不然我没带伞,回去都回不了。”他手里握着打包盒,里面是一排新鲜的三文鱼,盖住了细腻的冰沙,“小三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这个带到老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