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鞋袜都不穿?”
“忘……忘了。”囫囵回了舒音的问后,覆雪舟赤着脚走回床榻旁,迟疑问,“师,你没事吧?”
“只是近来有些累了,不用担心。”
“好。”覆雪舟沉默地坐回舒音旁边。
“我昨日来是为把药给你。”停顿片刻,舒音从袖中拿一个小瓶,瓶透明里一览无余,是一株看起来很普通的草药,“这是生脉草,也许能给你接脉,现在便试试?”
覆雪舟视线落在舒音手中的小瓶上。何其相似的场景,上辈师也为他找来了生脉草,费了十足的心血为他护法接脉,最后却败得一塌涂地,师向来越挫越勇,越不到的事她便越要尝试,最后因为接脉的事,认识了秦执,而后……
“不用了师。”
“为何?”
覆雪舟抬起帘,黑睫轻颤,“不为何。”
只为你不再重蹈覆辙,只要你不再认识秦执,不再走上辈的老路。他曾暗决心要远离师,要让师对他产生嫌隙,对他知难而退,可当他一次又一次地推翻自己的计划,当他冷不过三回便又厚着脸凑到师边时,他知自己永远都无法对师说不,他也本不舍得让师伤心。
“师,不要再为我付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是什么原因,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全盘托。”
舒音看着覆雪舟认真的眉,不再追究,只是依然将手上的生脉草递到他手上,“给你的,要不要都随你。”
覆雪舟还在犹豫要不要收生脉草之时,殿外有人轻轻叩了叩门。
“大人,主上关。”
来不及多推脱,覆雪舟匆匆穿好衣,将生脉草袖中后,转:“师,我很快便回来。”
“不用等我,我得先……”离开了。
舒音这边话还没说完,覆雪舟就已匆忙离去的背影,不知有没有听到她说话,想到覆雪舟和四方城城主的那些风言风语和自己那日听到的声音,她忽地有些酸溜溜,难这些都是真的?
覆雪舟一路走得很快,脚生风,只盼能快应付完秦执回来找师。
淼跟在覆雪舟后,一回见他行事这么匆忙,想到刚才覆雪舟开门时,他似乎见到殿有其他人的影一闪而过。
覆雪舟走城主殿,秦执一见他,便面喜悦,“雪舟,本座的功法又上了一个境界。”
“恭喜主上。”覆雪舟俯行礼。
秦执朗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没有开让覆雪舟起,覆雪舟便一直弯着腰,足有半香的时间,秦执才悠悠开:“雪舟,近来怎不面了?”
覆雪舟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没面,“属听闻主上关,匆忙赶来,一时忘了面之事。”
“原是如此。”秦执上扫了覆雪舟一,确实像匆忙起的模样,心这才转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话语里对覆雪舟隐隐约约的占有。
“本座闭关的这些天,雪舟都了什么?”
“坪城已投诚,周边的几个小宗小派也一并收整了。”
“雪舟行事,本座甚是放心。”秦执手指在扶椅上一搭一搭地敲着,覆雪舟确实将发生的事说了来,他想听的却不是这个。
“依雪舟之见,接来向哪个地方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