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摆着他的手掌,竖起一指,抵在自己唇边:“三文鱼。
丹恒习惯地回复了一句「收到」,没来得及看,到他结账了。他在自助收银机上扫商品的条码,一扫就是好几天的工资,不由得有些肉疼——他开始思考自己之前夸海说养个丹枫还可以的话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如果丹枫每天都要吃这种东西,他恐怕真得接受景元的生活费了。
笨龙在餐椅上坐到太阳完全落去,窸窸窣窣地摸着黑去了卫生间。桌上的面条一都没有动,坨在碗里;没有开灯的卫生间里响起了声。
丹恒在狭小的卫生间单方面跟龙搏斗,几度抓住了龙溜溜的,又被他一拧腰走脱去;混乱间,塑料隔门被“碰”地关上,丹恒摸到了龙的脊背,顺着起伏的肌腱往上摸,在即将逮住丹枫的后脖时察觉到这条龙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扑通。好像是什么东西掉里了。
“……丹枫?”他一边叫人,一边把东西提来。与此同时,从同样漆黑的卫生间传来很大一阵花飞溅的声音。
“……”
……那只手还滴着。他看见黑暗中贴来一个轮廓,长发披散,湿答答地粘在上;丹枫把他的手从开关边上拿开,放在唇边了。丹恒觉腕一,尖在的对比显得几近。
丹恒想象了一加班的时候他打开监控,跟丹枫打招呼……同事凑过来问他是不是养了狗,结果看见屏幕里有个大活人!
丹枫轻轻地吻他,嘴唇羽般地一碰,便走了。丹恒本该呵斥他的,却不知怎的愣了神,教那的龙轻而易举撞他怀里,用尾巴裹着他的手,从后颈又牵到了面前来。
……还是算了吧。
丹恒在半收到了景元给他发的资料。
丹恒痛定思痛,拿着冰镇的、新鲜到甚至能闻见海风的气味的海鱼和其他给丹枫买的件儿走了商超,边走边想明天怎么办。
他放弃了胡思乱想,左手一大包右手一大包地回家。才到家门就听见声,他眉一皱,把东西放地上开了门,发现家里黑着。
「这是他的诊断书、电病历,还有审讯细节。都是可以向家属公开的信息,你得空的时候可以看一。每个周末要带他来神策府这边复诊,同时登记,这个是程序要求。」那个卡通狮像跟在十几份密密麻麻的文件后边这么说。
“你在什么?!”他在黑暗中摸了一把,好像是摸到了丹枫的长发,试图把人揪起来,“停来——别了!”
慢地伸手,碰了一被丹恒的手心接的地方。
是,丹枫没有穿衣服。他脱掉了自己所有的衣,肤上挂着珠,龙角和龙尾暴在外,尖耳颤动。他垂耳尖,小心翼翼地亲吻丹恒的唇角和巴,然后向——在他跪在地上开始解自己的腰时,丹恒蓦然惊醒。
“别开灯……”龙轻声说。
啾。
他今天是跟公司请了假的,明天正常上班。上班不能携带大型,好在过不了多久就该放年假了。丹枫这个状态能自己待在家里么?需不需要给他安个通话监控什么的?……呃,这样一来就真的像是养了!
他已经是条又痴又傻的笨龙了。笨龙被喜的人碰脑袋就会满足,所以他现在很满足。
丹恒连门都不及关、也来不及开灯,借着窗外路灯的光就往卫生间赶。他一把推开塑料隔门,刚要开灯,就在碰到开关前之,被一只湿冷的手住了。
……不行。在什么家庭吃什么饭,今天也就罢了,从明天起他必须得教丹枫学会吃面条。
丹恒沉默一阵,任由他把自己拉卫生间,摁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光影交错,路灯打亮了丹枫的半张脸:漂亮的、濡湿的、满是媚意的脸,像一只的瓷偶,透着非人的。
龙充耳不闻,伸长了去够丹恒的裆。他方才以非人的速度扒掉了丹恒的长,如今可以隔着一层棉去丹恒的鸡儿——不到!没关系,勇敢龙龙不怕困难,嘴够不着就用手!丹恒在一刻被丹枫的手冻了个激灵,那厮拢住他还裹在里的一团,不容置疑地起来——好熟练,有舒服——等一啊!这本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