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廨,午就有策士上门有请将军府雅座。
“该说冲虚消息灵通呢,还是该说他有耐心呢?”景元对着镜换衣服,隔着一盏屏风问彦卿。
他没有军服,彦卿的制服他穿不上,便换了一绯袴褶,绣有狮虎暗纹,清洁利落,不像个谋士,倒像个将要上阵杀敌的将领。
“您怀疑他早知您重返罗浮?”彦卿也忙着换衣服,好几十天没穿正装,有些不习惯。
景元穿好了衣服,过来帮彦卿装护臂:“你以为白为什么会有空见我?”
彦卿脸微变:“我也疑心过,但您和她毕竟是老友,我还以为……至少她是为了旧。”
“是我多疑罢了,否则冲虚何必再见我一次呢?”景元耸肩,又蹲来为彦卿穿军靴,“我随说的,别一副天塌了的表。”
彦卿一脚踩在地上,另一脚踩在景元上,不安分地动来动去,隔着衣踩景元的肌:“我说怎么这几日客栈附近都有人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冲虚的人?”他忽然想起一事,忙,“坏了。”
景元为彦卿穿好了一只的护,去捉自己前的另一只脚:“别告诉我你把冲虚的密探给掉了。”
彦卿被景元单手拎着脚踝,不安地动了动脚趾:“我没那么笨!只是我以为那是十王司判官的同伙,把他们打晕后随便丢去天舶司门码的货船上去了,现在可能……已经飞去好几十个星系了吧。”
景元笑着:“得不错。希望冲虚给他这些耳目多些抚恤,顺便报销旅费了。”
他边说边给彦卿另一只脚也穿好了鞋。彦卿坐着系披膊半天系不好,于是又起张开手臂,让景元帮忙。
景元边系系绳边问:“这十几年是谁帮你穿的军服?”
彦卿垂眸看景元修长的手指,:“有不少愿意帮我。”
景元语一秒,以中二指将平结推紧,为彦卿扯平披膊的衣,才缓缓:“那好的。”
“噗。”彦卿从往上看景元的表,“您真信啦?我逗您玩的——自然是被我一一回绝了。向来都是我为您披战袍、您为我擐铠甲,哪有让外人来的理。”
景元脸这才好些。
彦卿又要盔,被景元拦:“又不是上阵杀敌,别穿这么正式。”
彦卿眨眨:“伴君如伴虎,防不胜防呐。”
景元轻轻摇了摇,彦卿也不持,趴在景元与他缓缓接了个吻,轻声:“您好,又好帅。”
“你也不差。”
景元着彦卿的脸,低又亲了亲他。两人许久未见彼此着正装的模样,都有些心猿意,耳鬓厮磨了许久,直到房外冲虚的策士再次敲门,二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