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他找名医治病，还带他到各游玩，希望他能尽量看遍人间的大好河山。我想……”

        她似乎哽咽了一，堪堪停顿片刻。她低着，咙动了几，等再度开时，已极好地掩盖了略显沙哑的嗓音，“我想，他这一辈能在和关怀中度过，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

        江澄低垂着帘，良久没能说话，慢慢地握了握温的手。

        他是个不会安人的格，面对温的遭遇，他深无能为力，一切语言的宽在此刻都是苍白的。温的弟弟走完了短暂而懵懂的一生，他不会说话，智力始终停留在一岁，连人都认不清，也无从会被父亲遗弃的痛苦。但他的养父母包容他，给了他无尽的亲，给了他作为一个“人”的尊严，或许对他而言，这确实是最理想的结局。

        两人一时无话，静静听着湖波动的哗哗声，一切尽在不言中。江澄还在为温的遭遇黯然，温倒是先收拾好心，反拍了拍江澄的手。

        “阿澄，你刚刚问我，我会不会支持你，”见江澄还十分低落，她率先开，继续聊起了之前的话题，“我是想跟你说，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不能再失去你了，不论你想什么，只要是你决定好的事，我都会帮忙。所以――”

        她再一次拿过包，翻找一个塑料小瓶，郑重递到江澄手上，“你那天问我的药，我现在把它交给你。”

        棕的药瓶静静躺在江澄的手心里，与药店所能见到的药瓶一样，它的外表极为普通，看上去并不起。可江澄握着它，切实受到了一份与它本并不匹的沉重。它承载着江澄全的希望，是整个计划最终走向的关键，虽然只有小小的一瓶，却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孤品，极为珍贵。

        “……谢谢，”江澄收紧手指，将药瓶紧紧攥在掌中，“你到这个药，一定很麻烦吧？”

        温家的制药生产线范围广泛，除了市面上的平常药品，一些不能公开售卖的灰药也被括其中。当年上刚有风草动，温的父亲便早早了准备，将研究所的珍贵资料全拷贝转移，一些并未涉案的研究人员也跟着一起，移去了相对安全的其他城市，继续相关药品的研发。温找到他们时，研究所因为常年缺乏资金，已经面临倒闭，她与那群疯狂的科学家们交涉了许久，最终趁其不备，将药偷偷带了来。

        “药倒是不麻烦，但是阿澄，我必须警告你，”温恢复了一贯的练，略去拿药的经过，面容严肃地正告江澄，“这药临床效果显著，但副作用也很明显，所以一直没能通过检查。我问过那群人，他们说服药后大概率会变得焦躁不安，你会易怒、暴躁，阴晴不定，神时好时差，经常控制不住绪，而且对那方面――

        温看了江澄一，“对方面的望，也可能有所增加。直到你――”

        她望向江澄的双，似是有些难以继续，深深吐了气，才一字一字：“你――怀孕之后，停止服用，才会慢慢脱离这些症状，即便是这样，恢复的长短也并没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