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因为有神,能轻易地知到对方的份,而且卫庄却不像是刻意隐瞒的样……
改问:“你是在这一带帮工?”
卫庄知他明知故问,心说请一个素昧平生的帮工吃饭,你也有够闲的,他还没开,小二先来上了菜。
时辰尚早,店里的客不多,几个菜品一齐了,韩非示意卫庄先请,卫庄便也没同这东的客气,他这阵待在商队里,和队里的一群帮工们同吃同住,三餐都是最简单的面或是粮,充其量用作裹覆,和来酒楼专的自然没得比。
虽然肉只是煮,却也肉香扑鼻,卫庄不着痕迹地咽了咽,这才想起他似乎已经快十天没吃过肉了。
韩非执了筷,看看前冒着气的馅饼与肉,心中忽又有些惋惜,草原上的菜式不多,翻来覆去无非那么几种,虽然今日桌上的都是好肉好,可在他心里到底没法同中原丰富的菜式比。
卫庄注意到他久不动筷,看了韩非一:“怎么?”
韩非:“改日若有机会,定请你去咸阳最好的酒楼。”
卫庄:“这里的菜不合你心意?”
“不,我只是在想,”韩非看着卫庄的睛,自初见起他就觉得这双浅灰的睛十分特别,摄人心魄一般,缓缓地说,“自六国覆灭,天原那么多吃酒的好去,如今却只剩了这一咸阳。”
他离开中原后极少同人提起故里的事,不知为何,却又这般自然而然地说了来,乃至自己都是一惊,忙笑:“都是过去的事了,这儿的肉不错,你尝尝?”
卫庄凝视着他,只觉得韩非刚才的话好像对着某个老友,而不是素未谋面的自己。
桌上的菜很快就用完了,那时韩非一就见卫庄消瘦,菜时本就有心多上了一些,虽有了心理准备,可真见卫庄三两吃完了盘里的东西,韩非还韩非还是有些惊讶。
先是惊讶,随之就是肉疼,那是真的疼,一颗心好像被人猛揪了一,激起浑上一阵激灵,忍不住想,卫庄这些天究竟是怎么过的,他又是怎么没了记忆,还有神……任他现在如何展开神网搜寻,却依旧完全应不到任何卫庄神的踪迹。
韩非深了一气,将心的疑虑统统暂压了去,又招来了小二:“再给这位兄台上一份……”
“不用了。”卫庄制止。
既然他这么说,韩非也没有求,问:“你最近都在这一带些什么?”
卫庄吃了人的东西,不好再摆张冷脸,言简意赅地说:“在商队里工。”
韩非又问:“那夜里呢,也与帮工们住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