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之所以急于兵,无非是因为知你会亲自率兵,”韩非说,“届时匈只剩妇孺和基本的守卫军,若是遇上有心人横一脚,变数之大可想而知。”
卫庄盯着他的睛:“那依你之见,右都尉为何不主战?”
“就算虎豹熊心,想要谋朝篡位,也得保证这王位到手时的稳固,如果采取斗,大可以彼此慢慢消耗,可明面上的宣战却大不相同,风险太大,除非玩不得以。”韩非顿了一,“又或者……”
“或者什么?”
韩非:“万无一失。”
“当时庭中反战的,右都尉是我老单于的次弟,我的四叔,为人圆,”卫庄说,“而另一位左当,虽不与我同姓,却与我的母族同姓,是为辅臣。”
韩非缓缓地说:“有时候,看似弱势的某一却会在无意间成为某种优势。”
卫庄的目光一动:“怎么说?”
韩非“唔”了一声:“就像是为外族的我却有幸和单于探讨匈庭的务?”
卫庄:“……”
他的一,心说虽是外族,但你是向导自当不同,怎么对方这话里话外却好像在指责他令智昏似的?
韩非笑了一,也没想到这个单于这么不接茬,一个玩笑若没人捧场,瞬间成了灾难,他轻咳了一声:“左当虽为异姓,但比起往往自视甚的单于同姓,这批人大多更易拉拢,何况单于血亲的数目终归有限,到来还是异姓占了大――”
他的目光一转:“如若安置得当,这批人的力量想必相当可观。”
卫庄沉默来,他承认韩非说的不错,单于庭中的外姓势力,官职虽不不如单于的同姓亲属,可若是能将其汇聚成一力……
这时韩非忽而说:“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便直说。”
“我在中原时,曾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传闻,”韩非觑着卫庄的面,“但既是传言,便也免不了有些夸大……”
“我自己的事无需旁人替我开脱,”卫庄打断说,“你想问什么?”
韩非一拢手指,此刻他着骑装,再没了宽大的广袖遮掩这些举措,可这些昔日的小习惯却并非那么轻易就能改变:“我想知的是,你当时是如何置原来的世的?”
卫庄目光漆漆地看着他:“这很重要?”
韩非:“若这涉及什么机密……”
“机密倒也不算,”卫庄说,“他现在被押在密室的地牢里,严加看守。”
韩非意外于卫庄竟没有杀手,卫庄不用猜也知他在想什么:“当年我手刃了父王,但以左贤王为首的旧中,不满之声依旧甚烈,今日你也见了,族中忧外患,正是急需用人之际,因此对这些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我还是给了面。”
韩非:“可你就不怕――”
“我废了他一条胳膊,一只睛,”卫庄语气平平地说,“在草原上,首领需要领兵,而骑乃是必须的技能,只剩一只睛,很难再准击,更别说还少了一只胳膊,便连上的平衡也难以掌握。”
韩非听他答非所问,便不再追问,轻巧地转开了话题:“话说起来……我来时虽是替了秦国的公主,”他顿了顿,对于自己的事总是难以开,“可我毕竟是个男,以后在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