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对方脸上的红还没褪去,只是略微变得浅淡,像是草原上还没有完全盛开的花,他的结动,飞快地解释了一句:“没有彻底的肉结合,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失效。”
他顿了顿,收回了视线,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
说完也不回地匆匆掀开门帘走了去。
韩非看着他的背影,还没有理清绪,对方刚才的提到的联结指的什么,他还说“像这样”,这是指什么,两人间的那个混乱的吻?
他神地在床坐了片刻,缓缓眨了一睛,试图回忆起当时读取卫庄心声时的景,可任他如何集中神,却还是一无所获。
或许是距离太远了,韩非想,又或是就像卫庄说的那样,这类联结是短暂的,虽然他甚至还不知所谓的联结究竟意味着什么。
韩非没想个所以然来,今晚的一切,从全场寂静无声的婚礼,到这个年轻得超乎想象的单于,都显得那样古怪,他躺了来,无声地注视着帐篷端的毡,突然之间,脑海中又浮现了当时的那一吻。
太奇怪了,韩非伸手遮住了睛,只觉得那景真实到有些不自然,反倒像是他在梦一般,他的指尖轻轻过嘴唇,那上面仿佛还有对方唇上的余温。
原来亲吻竟是这样……炽得像是要将他的心都化。
他就这样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啪”一声,案前的烛光闪动,一滴的烛泪落在了方的铜盘上,韩非倏地睁开,突然想起这是单于帐,而自己此刻睡的该是单于的床,那……
他的一,那单于今晚又睡哪?
韩非一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讪讪地环视四周,他来时盖了盖,没看清前帐的构造,正犹豫要不要去外看看,一边的门帘便再次被人掀开。
一郁的香在帐弥漫开来,是卫庄持着托盘走了来,两人的视线隔空相交,韩非站起来:“大人。”
卫庄顺手将盒摆在了桌上,闻言看向他:“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叫韩非?”
韩非意识又想行礼,中途又止住了,低声说:“大人有心了。”
卫庄看了他片刻:“这里是匈,你不用叫我大人,”他顿了顿,“可以称我的名字,卫庄。”
他说完,朝韩非一摊手:“请吧。”
韩非看他手边的还盖着盖的盒:“这是……”他迟疑了片刻,才终于问了,“给我的?”
卫庄莫名其妙,这帐除了他还有谁:“你到了这里后还没吃过东西,不饿吗?”
韩非的结动了一,是了,应该已经过了二更,说来也怪,他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突然间听卫庄这么一说,胃袋忽而一阵阵地搐起来,泛起酸,饥饿一瞬间竟变得难以忍受了起来。
卫庄揭开了盒,韩非朝里一看,里是一碗羊,一盘酪,乎意料地,还有一碗冒着气的米粥。
“这些......”他的嘴唇动了动,“都是给我的?”
卫庄一:“除了过节时的炒米,族人们很少吃米面,如果不合味,只有请你将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