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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去往村庄

        虽说目前她们也没什么立场害自己,但晓还是先滴了一小滴在手背上试验——一落上肤,表层滋滋冒泡的声音几乎是直接弹她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她见那一小块肤被啃噬般褶皱陷,又慢慢一层层隆起复原。

        “囡囡好呀,囡囡好。”老人家嘴角弯起了一个月牙弧度,女人的话仿佛她耳边过的细风,无关紧要,她只是喜悦地朝。在晓一之际,她将花篮递给晓。她丝毫不在意晓会给她带来的影响,引导晓看花篮里面:“囡囡,衣服、药。那个尸啊,洗澡是去不掉的,用这个,这个灵的。”

        “这是我调的药,加的是些中草药,当然也有特殊料。”女人眨眨,避重就轻地说。

        女人对此有些讶异,晓抬看她的档,她正拨着自己纤长而颤抖着的手指,将短发挽到耳后。老人家就比较淡然,她似乎对此见怪不怪,并鼓励晓继续,把尸去掉。

        她木着脸,心却扭成一团。

        老人家的神态近乎羞涩,嘴唇抹了脂粉,是真如同一个少女。见晓坐稳,她微微站起,颤悠悠向晓鞠了一躬。

涩无力的心

        “谢谢。”晓抓起篮里的一大束花,有些犹豫,在老人的视线中将其轻轻搁置一旁座位上。她一手拿起雾瓶。晃了晃——是血红至发黑的。她估摸这不是李明汉的血,就是她某位前任的血

        绕自己了一大圈,晓拿巾蹭去自己上凶杀现场般肆意溅的血痕,借穿衣服的动作观察这一老一少:她发现女人悄

        大受震撼。

        车厢窄小,防布又厚重,里黑黢黢的,晓摸着车把往里边挪,坐来了,才意识到对面的阴影里还坐着个人。戒备的神经顺着手臂向大脑,她余光在车厢搜寻,注意角落泛光的灯泡,极快地伸手拧亮开关、抬——发现是一位年迈的女

        。

        她清楚昄衣一般无法死亡的现实,也遇到过其他昄衣受伤后伤自动恢复的景,只是发生在自己上时,这一切令人格外到……科幻?以及,她受不到疼痛了。这倒不至于令她惊慌,如果她想,她依旧可以模拟上各种等级的痛,只是,她似乎缺失了大脑层自然而然发的痛警报。一个她不再是人类的印记,她有些沮丧地想。

        “草药和阿金的血呀,没的怪东西的。”老人反应有些迟钝,晓盯了她良久,她才慢半拍地冲晓摆手,颤巍地说:“直接哦。上去样不大好看,但会好的,囡囡的时候把睛闭上,闭上,这样就不怕了。”

        晓不是这么让人逃过的,她若有所思地,转而盯着老人。

        “这是什么的,我怎么用,直接,还是倒?” 她看上去有些犯难,问

        与一般老年开始掉发的老人不同,这位有着一光泽极好的银白长发。她的发编成蓬松的三辫,上面细地簪着花。一青绿的唐装,上面绣着鹅黄的花朵。她的怀里还抱着一篮花束,晓注意到篮底反的轻微光亮,似乎是一些瓶罐,可惜这个角度她看不真切。

        女人跟在晓后来,放布帘后向她介绍这位老人家:“这是我。她一直闹着要见你,我就让小叔顺带捎来了。”说罢,她凑近老人家,亲昵地说:“这您满意啦?”

        “……行。”

        “请不要这样。”晓吓了一,想到自己暂时不能接人,只能缩回手拘谨地与对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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