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启蔷趴在明远上缓了好一会儿,听清楚到对方的话后瞪大了睛、有些排斥地推开了他,“……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儿了吗。”
“孙兴那孩已经废了,给几个会所玩玩就算了,我可不会把长藤交到他手上。”明远起启蔷一缕的发把玩着,语气淡然,轻描淡写地否定了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况且,他现在可不姓了。”
启蔷意识到这个男人是认真的,她皱起眉,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对方开打断。
“孙兴、贺芸、郑毅红,他们都不姓。只有你和我,我们都着家的血,只有我们两个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他温柔地捧起启蔷的脸,满脸深地望着她湿漉漉的睛,仿佛里只有她一个人。
“……我有阿盛和小兰。”启蔷偏过,避开了明远炽的目光。
明远的笑容明显僵了几分,但他还是执着地揽过女人的肩膀,轻啄着她红的脸颊,“但你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吗?一个我们的结晶。”
?
启蔷努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冷笑声。不得不说明远这个男人说起瞎话来真是脸不红心不,难怪那么多女人都被他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转,为他掏心掏肺甚至献自己的,连年轻时的贺局长都没能逃过。明远嘲讽她是商界妲己,是专门蛊惑男人的魅,可他自己不也一样吗?只不过,哄骗的是“无关紧要”的女人们罢了。
“……明远,当初是你让我去上环的。”
“……”
“我和你说过,我很怕疼,我求你不要这么。可你说吃药避孕不保险,还会对产生伤害。而节育是可逆的,之后还可以取来。”她闭上深一气,努力不让自己躁动的绪,“但你知我有多痛苦吗?我当时真的想直接杀了你再自杀——”
“阿蔷……”
“你说你我,可你把我送给了陈泰,陈泰年纪大了自己玩不动,他就转手把我送到了他的‘好朋友们’床上,生怕浪费了资源。”启蔷越说越哽咽,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你他妈把我变成了婊!都是你害的!不是我!”
五年来,关于她卖上位的污言秽语从来没有停止过,而启蔷也从来没有表现丝毫的在意,到后来这些人甚至都敢当着她本人的面开黄腔。可她真的不在意吗?怎么可能。她只是不能表现来罢了,一个装清的婊和一个不要脸的婊,哪种更容易被人唾弃不齿,显而易见。
自她攀上明远的那天起,她就知自己回不去了。她不敢对上弟弟的视线,不敢让妹妹回家,不敢去看安欣的脸。
“……是我的错。别哭了。”
一只冰凉的手从她脸侧抚过,启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满面。
“的确,我利用了你。但你难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吗,阿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