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面条似的搭在神君手心,唯有串在神君的那截龙还被迫动着,腹中痕迹随着起起伏伏。
然而战斗还未止息。
神君一边着龙,一边持阵刀挥砍。祂单手举刀,扬起后又重重劈,动作大开大合,叫成浮草的龙又开始痉挛、在云无助地翻;接着他持刀横斩,劲腰一扭,硕便在龙里摇摆碾,叫龙吐长、声不止,长尾控制不住地在云端与暴雨中穿梭。
雨一直在着,治愈众生的甘霖也不要钱似的往泼。据史官记载,这场有如神助的雨拢共了一个半时辰才止,直到战斗取得完全的胜利,那尊璀璨的神君才终于消失在黑云之后,无影无踪,仿佛祂从未来过。
许多被那场雨惠及的云骑想向饮月君谢。然而龙也在不知何时悄然消失,回军帐中了。
他拒绝了所有的探视,说损耗过度,需静养几日;于是云骑们不再打扰他,想来龙尊连着了快两个时辰的雨,的确是累极,谢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于是丹枫得以冷着脸站在景元床,跟小孩算总账。
“你什么都不知?”饮月君冷声,“只是了个梦,梦里你变成了神霄雷府总司驱雷掣电追扫秽天君参战……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没有啊,”景元缩了缩脖,打着哈哈说,“哥,你是怎么面无表地用这种语速念那个名字的……年底绕令大赛你考虑报名么……”
“……”
丹枫额角一,龙尾猛地上床柜,发响亮的噼啪一声——而后两人同时倒一凉气,景元是心疼那木屑飞溅的柜,丹枫……丹枫扯到了间尚还痛着的官。
这也正是他此时站着——而不是坐着——的理由。
“好、好吧,”景元举起手来,表示自己投降,“其实我还梦到了一别的……”
丹枫瞥他一,示意他说,龙眸里明晃晃地写着狡辩不清今日便是尔死期。
白的猫儿便小心翼翼地开:“我还梦见了一条青龙——矫健的、灵动的,漂亮得平生罕见。我被他引,忍不住伸手去抓……”
已经长开的青年红了耳廓,在心上人面前坦白自己的肖想着实让他有些窘迫,但他还是看着饮月君,说了去。
“……他的龙鳞很凉,却不冻手。我只看了他一,便发现有弹朝这边来——于是我将他拿起来,护在了阵刀后边,”景元看丹枫的睛,那双靛青龙眸里的冷意终于开始化,“我心想,他怎么能冲在这么前呢?要是被打中了,这么漂亮的鳞片,可就要脱落了呀……”
“……”
丹枫一动不动地站着,面沉如。可他的尾巴却收了回去,在后不紧不慢地摆动。
景元瞥了一,假没有瞧见。
“后面的……就真的记不太清了,许是药劲上来,梦也断断续续的,一分清楚、一分模糊,”他无辜,“丹枫哥,你就信我一回?”
丹枫以沉默应他。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弹一事,确发生了。而后神君现世,助云骑夺得胜利,腾骁将军并未在场,那就只剩一个可能——那是帝弓向你投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