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长辈的面毫不留地揭穿了冯凌叛逆期所有的英雄事迹，逗得一群人乐呵呵的，冯凌听了一会儿就觉得屁底好像长了刺，面无表地起了卧室。

        冯家二老和江家二老待到夜深深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江拥星和孩有一堆的月嫂、助理和医生护士照顾着，其实也不用太担心。

        整个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冯潆睡了，江拥星慢慢从床上爬来，了卧室之后一就看到了在外阳台上站着的alpha。

        冯凌举着手机倚在栏杆上，声音低低的又温柔，唇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她在和哥哥通话。

        江拥星沉默地盯着她的背影，听着隐约传过来的说话声，扣在门框上的手指慢慢地收紧。

        “...好，我明天早上去接你...嗯，晚安。”

        冯凌挂了电话，转就和江拥星四目相对。

        omega穿着一白的睡裙，安静地站在门的阴影里，像只幽灵。

        “坐吧。”冯凌拎了一个凳放到江拥星后，交叠着双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想聊聊？”

        江拥星顺从地坐，直愣愣地盯着冯凌的脸。

        作为一个在娱乐圈里混了很多年的omega，江拥星见过很多很多帅气又优秀的alpha，也有很多这样天之骄的alpha追过他，但他的睛从来没有在他们任何一个人上停留过。

        直到那天晚上，他在卡罗晚宴上第一次见到她。

        新晋影帝在万人簇拥之中捧着还乎的奖杯，聚光灯却忽然落在人群之外端着酒杯闲闲地同好友说话的alpha上。

        那一瞬间，深深地藏在山谷之中的幽兰骤然盛放。

        他以为她是上天送给他的礼，是他走上人生新阶段的曙光，所以他不顾一切地推开拥挤的人群走向她，第一次大胆又主动地递自己的名片，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共晚餐。

        靠着吧台的alpha慢慢地直起，用两手指接过他的名片却没有看。她居临地睨着他，扬起了唇角，说，“当然。”

        那个时候的江拥星自信得自恋，理所当然地觉得以自己的这张脸、这个份，一定不可能被拒绝的。

        但现在，他终于明白，她说的那句当然是对着他这张脸说的，却不是对着他说的。

        她哥哥，远比她自己意识到的要早，也远比遇见他要早。

        “阿凌。”江拥星轻轻地说，“我也很你。”

        冯凌，眸平静，“我知。”

        “如果你先遇见的人是我，现在...会不一样吗？”

        “不会。”冯凌答得果断又残忍，“江拥星，是宿命，不是先来后到的完秩序。如果我和江逐月没有那些揭穿彼此心意的阴差阳错，我大概很长时间都不会主动结束这段婚姻，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上你。”

        “就像你我，江逐月我，宿命的降临只需要一瞬间。而宿命之所以为宿命，就是因为在它降临的那一瞬间之后，拥有无数种可能的未来全都变成了同一条既定的路。痛苦也好、愉也好，沉溺也好、挣扎也好，除了抱着这样的意走去，别无选择。”

        “可以是勇气，可以是占有，可以是束缚，可以是牺牲，可以是理解。有千千万万种模样和形式，可唯一不会改变的，永远都会是自私的。”

        “你我，所以不想和我离婚。江逐月我，所以想嫁给我。如果你需要时间去证明心里那不甘心，那么我想接来的三年足够。”

        “但江拥星，你不是我的宿命。我的宿命...在江逐月上。”

        江拥星的瞳孔微微震动，两颗又大又圆的泪珠簌地自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