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时刻。她会永远记恨他差害死了江逐月，而他也会永远记得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祁山喻默默地递了湿巾过来，冯凌接过给沈恩肆了泪，“爸，我送你回老宅吧。”

        “宝宝...对不起。”沈恩肆摸着冯凌锋利的侧脸，轻轻地说，“是爸爸错了。”

        冯凌指尖微顿，眸深深地盯着沈恩肆好像忽然多了些白发的鬓，抿唇不语。

        她没有想到沈恩肆会跟她歉，但她没有说话，并不是因为她不想原谅他，而是因为她觉得沈恩肆最应该歉的人不是她。

        知冯凌要陪沈恩肆回去，江逐月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沈恩肆往不久前还站着人的位置望了一，侧眸看向冯凌，“宝宝，爸爸你，所以希望你快乐、幸福。如果离婚、和他在一起是你真正想要的，那么...”

        沈恩肆微微停顿，像冯凌还是个孩的时候那样怜地蹭了蹭她的巴，释然又温和，“爸爸会祝福你们。”

        “嗯。”

        冯凌扶着沈恩肆起，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话对她没用，有用的那个又没听见。

        “回去吧。”

        ＊

        三个月后。

        女王弹劾案经过议会和法庭终审，以阴谋论、威胁公共安全、蓄意谋杀帝国级官员等多项重罪罪名，剥夺洛斯·娜拉政治权利终，囚禁于苏卡娜，王位由瑞斯·娜拉亲王殿继承。

        新王继位典礼当天，冯凌一军装坐在观礼席，神平静又沉稳地注视着加冕中的瑞斯的背影。

        “冯总！”祁山喻弓着腰从后排绕过来，气吁吁的，附在冯凌耳边急声说，“冯总，太太要生了，您快过去吧！”

        “好。”

        冯凌利落地起，和旁边的新任阁首席秘书打了个招呼，大步了礼堂，上车直奔一院产科。

        此时的产室门穿着白衣的医生护士匆忙地来来往往，送着忽然发动的江拥星过来的冯涑和沈恩肆正紧紧地握着拳，听着里隐隐约约传来的痛哼，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宝宝！你来了！快，快去！”

        “好。”

        冯凌肩上的金穗稀里哗啦地响个不停，沈恩肆的指尖在她外套上的金属勋章上狠狠划了一，疼得他意识地就咬住了手指。

        江拥星预产期的确就是这两天，他孕期状态虽然有些起伏但总得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一院也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冯凌也来了，但他还是焦心得不行。

        冯凌去的时候江拥星正满汗地趴在产床上，被阵痛折磨得不停地尖叫。

        “阿凌...啊！...好疼...啊啊啊！”

        冯凌眸微沉，握住江拥星颤抖着伸来的手，迅速地释放大量信息素。

        “别怕，我在。”冯凌安抚地拍了拍江拥星的手背，转看向旁边的任慕，“况怎么样？给他打无痛了吗？”

        “已经打了。”

        任慕沉声地应，在麻醉剂和alpha信息素的安抚，江拥星几乎是肉可见地冷静来，也不再崩溃地尖叫了。

        他一边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查看江拥星开了几指，一边盯着生命检测仪上动的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