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一副日常神态。刃刚刚本就是故意留支离剑,目的就是想看景元惊喜的神,但景元这番波澜不惊,反倒叫刃不是滋味。他摸不清景元究竟是没注意到,还是注意到了却不以为意,一时半会儿心如猫爪挠心。但以他的个,又不好意思直白地问景元,只能憋了一肚自己猜个不停。
景元当然是故意装这幅样的,他还要偷偷给刃准备惊喜呢,要是太早被刃发现了,惊喜的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了。这样想着的景元把还在乱猜的刃随便找了个借支使门,自己也开始行动起来。
要买的东西很多,龙凤的花烛、鸳鸯的喜枕喜被、大红的灯笼、红绸红缎,还有照罗浮习俗、新婚夫妻需要共饮的花酒,若非现在罗浮快递业发达,手机上了单就能由机巧鸟送来,要是景元自己去采购,都不知是否来得及在今夜完成惊喜。
啊,对了,还有喜服和盖。原本景元是想着都已经到如此地步了,脆穿一次新娘嫁衣,但网上搜了一圈,实在是没有他能穿的尺寸,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挑了一款式简单的红长袍,摆宽大纷扬,也有几分裙摆的意味。
后来据景元隔的一人家回忆,那天看到景元府邸中不断有机巧鸟,也不知都买了些什么,货都没有这么夸张,若非只那一天现了这样的场面,他们都要以为景元将军打算改行去当行商了。
布置到中途时,被支走的刃回来了一趟,笑眯眯的景元把手中红笺向刃手里一,又把人轰去了。不知阿刃会不会发现,那张红笺的格式,模仿的是古罗浮的婚笺呢?景元这样想着,继续忙着给府邸大变样。
布置好一切后,景元找了位可靠的化妆师来了趟府中,替他化了个淡淡的新娘妆,将发挽成了新娘的发髻。景元随后换了衣衫,半倚在床边想阿刃今天晚上会是什么反应,想着想着自己先绷不住笑弯了腰。
随着天渐晚,景元看着快到他与刃约定的时间后,给自己盖好红纱的盖,在床边端正坐好。
接来,就是等他的夫君大人,来替他掀了盖,共饮合卺了。
5、
刃的反应确实如景元所料,既惊且喜。
他们着实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就像刃知景元会为结发的剑穗兴,景元也笃定刃会欣喜于一场属于景元和刃的喜宴。
说起来,景元小时候就被应星诱哄着说过,长大后要给应星哥当新娘,若非后来应星意外离开罗浮,他俩怕是早就是拜过天地、领过婚书的合法夫夫了。
而如今,虽然因为刃和景元份都有些,不方便对外昭告这段关系,但是一场刃期待着的、迟到了几百年的婚宴,景元自然不吝于实现伴侣的愿望,更何况他自己心中也曾经对和应星缔结姻缘之事满是憧憬。所以,景元耐心地把自己当成了一份礼,作为结发的回报送还给了刃。
“景元。”刃嗓音微哑,他看着在淡妆更显容姝艳的景元,不受控制地俯去想要亲吻他,却只亲到了景元的手背――景元突然捂住了嘴。刃疑惑地看了景元一,景元指指桌上的合卺酒,“阿刃别着急,还没到这个步骤呢。”
刃起端过两杯合卺酒,一杯递给了景元,两人手臂相互交缠,同时将酒一饮而尽。罗浮的合卺酒是花蜜酿制,度数不,但是甜滋滋的,预示着新人日后的日甜如蜜。刃的味淡,不吃甜,但此刻喝了新婚夜的蜜酒,竟也觉得这酒滋味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