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吃过早餐后,景元终于想起了院的事,正打算起袖大一场,却发现刃早就已经把狼藉的院落恢复原样了。他心暗自笑了几句刃的贴心,无论是应星哥还是刃,在上总是有些吝啬,像个合得死紧的蚌,景元费尽心机都很难从他嘴里“骗”到一句语。但是刃又向来是锐的、富于行动的,往往在暗中将一切都替景元安排好了,却从来不邀功、不言表,只是默默着,对景元几乎有求必应。
刃顺手在景元的耳垂上了一,“不早了,猫崽,醒了就起来吧。”
景元醒来时,看到的就是摸着他的发似乎在想些什么的刃,他于是扔开枕,直接抱住了刃的腰,像撒的猫儿一样用自己的脸在刃的腰侧亲昵地蹭蹭。他昨夜使用过度的嗓今早还有些沙哑,听起来少了几丝平日的威严,“早啊,阿刃。”
趁着刃放支离剑离开的片刻功夫,景元火速上手观察把玩一番,终于确认,这就是上个月被他斩断的那段发。景元几乎可以想见,刃是怎么偷偷将断发藏起带在边,将那些纠缠的发一细细解开,用洗发和护发素洗得柔顺有光泽之后,将属于景元的和属于他自己的发用那双依然灵巧的手重新编织在一起,作为信时时刻刻带在边。
最终攻略了景元的,可能也就是刃这样又别扭又坦诚的矛盾意。不过也好,景元是个直白烈的,喜什么人就恨不得天天挂在嘴上那种,跟刃算是正好相反。刃羞于言说的意,总是会被景元加倍地诉说来,他就像只过分粘人的小猫一样,天天赖在刃的边,喜阿刃、喜应星哥说个不停,刃虽然嘴上嫌他聒噪,但实际上在听到他说这些话时,嘴角总是弯起,就没掉来过。
这次回来后,刃似乎有些古怪。景元锐地察觉到刃的不同,虽然他嘴上没说,但似乎总有种莫名的邀功意味,阿刃是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吗?景元不动声仔细观察,终于在注意到刃的支离剑时看了端倪――支离剑原本空的剑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白剑穗,不过这剑穗怎么……越看越熟?
“好――”景元上应着,上还是那副懒散没骨的样,黏黏糊糊地抱着刃不肯撒手,最后被刃像抱猫一样提留着腋抱着坐起来,这才有些不不愿地爬了起来。
第二日,景元醒来时,刃已不在他边。
3、
待刃回来后,景元早已收敛了雀跃,恢
景元摸了摸边的床榻,凉的,知刃估计起了有一会儿了。刚醒来的大猫咪这会儿不急着起床,抱着尚留有刃的味的枕在床上了几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个回笼觉。
刃很少在上直呈意,他的好总要景元自己去慢慢发现,就像现在一样。景元心中雀跃不已,阿刃这次确实给了他好大一份惊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他又该还给阿刃一份什么样的惊喜才行呢?
4、
这会儿夜已深,景元与刃二人都已有些困乏,景元打了个哈欠,昏昏睡地倚在刃的上,被刃半搂半抱着带了卧房里,相拥而眠,共赴好梦。
“啊, 那可能是风走了吧。”景元原本就是随一问,这会儿也没多想,只是仍在石桌边上找来找去,正好错过了他后正摸着袋看向他的刃,闪烁不定的神。
一边的支离剑,寒光闪过后,那绺黑白纠缠的发就落景元掌中。景元将那发随手放在石桌上,打算等明天清理院的时候一起扔掉。
“没。”
看到恢复原状的院,景元突然想起昨晚纠缠的发团,跑到石桌边上去找却没找到,“阿刃,你看到昨晚的发了吗?”
结发,结发,啊,有了。
此后,景元与刃又因为刃的假期告罄而被迫分离。景元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送别了刃之后又火速投了罗浮的各项事务中。日忙起来就过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再度休假的刃回到罗浮的时候,景元便也把近期事务安排妥当,陪着自家伴侣忙里偷闲去了。
等到刃已经收拾好院落走房中时,看到的就是抱着他的枕睡得香甜的景元,景元黑圈明显,想必是又在他任务的这段时间里,为了罗浮的事务熬了许多夜。虽知这是景元心甘愿的,刃还是多少有些心疼他,于是便也没急着喊他,只是坐在床边顺手把玩起景元的长发,在摸到昨晚被斩断的那时,手上动作一顿,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袋。
景元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嘴角上扬,细细地又将那穗看了许久。那穗编得繁琐又漂亮,款式似乎是介于平安扣与同心结之间。黑白的发丝亲密无间地编在一起,对于刃来说,这是不是就算与景元结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