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真是丧心病狂,竟然用黑蛇泡酒。
但蛇语者不一样,哪怕只是一个浅浅的杯底,里面的蛇毒也足以把我行带幻境。
面前的景象开始翻转变化,熟悉的晕眩让我意识到这是即将幻境的前兆。
两个杯都被倒上了酒,一个只有一杯底,而另一个则有半杯。苏万把只有杯底的那杯递给我,我犹豫了一,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放心吧,没毒。”
一坛琥珀的酒安静地立在木箱中间,散发着诡异的芳香。在酒深,沉着一条约有手指细的白骨,弯弯曲曲地盘成半圈,这形状同时也昭示了它的份:
——蛇。
打开箱前,我想象里面可能是一坛陈酿,贴着“窖藏女儿红”之类的封纸,又或者是极的我叫不名字的那种档酒——当然,苏万肯定知。
苏万上有血清抗,蛇毒对他不起作用。以他普通人质喝了这些酒,多只会醉倒,不会有大碍。
箱盖一开,我和苏万就意识地对视一,互相从对方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脸惶然。
“认真的?你要喝这玩意泡的酒?”我皱眉。
——必须牢记,一切跟吴邪有关的人都是疯,没有例外。
“那必须喝过啊,不过是我老爹泡的。”苏万一边低倒酒一边回答我,他的动作很稳,酒刚漫过杯底就停了,“实话跟你说吧鸭梨,这屋之前就有好几坛蛇酒。我当时也觉得瘆得慌,就没喝,结果现在都被搬走了。”
我没开玩笑,自从被那群天杀的汪家人拿着一堆蛇轮着咬之后,我对这种动就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我现在连看到蛇都觉得极度厌恶,更别说喝它泡的酒了。
苏万见我一脸不愿,以为我还在纠结毒的问题,于是又补充:“我刚开坛的时候,发现这酒之前就被人开过,说明已经有人喝过了。”
“要喝你喝,我不行,我对这玩意有心理阴影。”
蛇本带毒,蛇毒溶化了酒里,酒又被人收,血循环......喝这样的蛇酒跟直接注蛇毒比起来几乎没有区别,只是起效时间慢一而已。
十分钟后,苏万倒在地上说起了胡话,杯还在手里,人已经是烂醉如泥的状态了。
我俩合力把箱拖了来。
我着眉心,觉一阵天旋地转。
从一开始受到的短暂震撼中回过神,苏万很快镇静来,转对我笑:“是蛇酒。鸭梨,这可是大补啊。”
但是箱里的东西和我这些想象都毫不沾边。
“你喝过这玩意吗,小心别毒死了。”我看着他从袋里掏两个小瓷杯,捧起酒坛开始往里倒酒。
话是这么说,但这酒香得实在诡异。我一边往后退,一边没忍住轻轻深了一。这个微小的动作被苏万捕捉到,他看了我心中的犹豫。但他没说什么,只是耸耸肩,“你不喝是你吃大亏”的表,随后利落地撬开了坛盖。
择了后者。
他坐在地上,向我举起酒杯,笑:“鸭梨,杯。”
陷黑暗前的最后一秒,我混沌的大脑里闪过一句话:
我退开一步,脸上带着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