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
那人来的不算是时候,杨蓉想。
她tou发刚巧冲了一半,泡沫从ruan塌塌的发丝间无序而狼狈地liu淌xia来,反复浇熄xia面那对微微拢起、犹似蝶翼的长睫。
大约是过早接受了如今所chu1的境地,女演员在睁开yan后的第一反应却是去看油画xia的倒计时――距离她直播开始还余四个小时的时间。
没关系的,总能熬过去,杨蓉抬手抹掉镜zi上的shui雾,盯着里面的倒影慢慢地、慢慢地深xi一kou气。
“鸥,是你来了吗,”接着她隔了淋浴间的玻璃门询问一句,不等回答便又掩饰xing地提声说,“稍等一xia,我ma上就nong好了。”
nuan风撩起那略有些长、被shui浸透的发尾,杨蓉莫名觉得恍惚和荒谬,只在打开门看见等在油画前的女人时,才gan到虚假之间有所着落、唯一不变的真实――也对,这是她们被迫共享、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很久了吗?”
“没有,”王鸥弯着yan笑了笑,却又几乎是尴尬和勉qiang的――她shen上是盛装艳抹的古风妆造,细长的liu苏自鬓边垂落,在动作间发chu泠然清脆的细响,好像振翅yu飞的凰鸟,“一会儿也有工作是么?”
“嗯,直播,”杨蓉走到人旁边站定,伸手握住她藏在袍袖里的指尖,“妆很好看,有机会一定去探班。”
“杨蓉……”
“嗯,”女人抬起tou,未施粉黛的面孔是gan1净的,杏眸也是gan1净的,“你这拍戏间隙被抓过来,妆nong花了可说不过去。”
王鸥愣了愣,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偶尔也可以依靠一xia很靠谱的你蓉jie”――原来那从来不是只zuo托词的漂亮话,而是悄然无声的保护与荆棘缠shen的献祭。
『Room No.9―05:』
『A. 由一方在另一方xiongkou留xia一dao长度不少于二十厘米,深度不少于五厘米的伤kou。』
『B. 协助对方gaochao一次。』
『倒计时:2小时50分钟26秒』
女演员想说dian什么,却又终究立场难堪到无法开kou――直到对面的人毫不设防地主动投jin既得利益者的拥抱,掩去那些无法遮掩的畏惧与惊惶。
“……没关系的王鸥,”杨蓉像对她说,也像对自己说,“这不是我们的错。”
“嗯……”
“往好的方面想,”然后女人轻轻笑了xia,温柔的、矜贵的、妩媚的,“说不定是最后一次。”
――一个善良而难以拒绝的谎言,掩耳盗铃,或许亦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gen稻草。
王鸥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大床上,垂xiayan睑望着人仔细束起shen上戏服略有些宽的袖摆,屈膝虚虚跪坐在她大tui上。
“沉不沉?”
她摇摇tou,再开kou时嗓音有一些喑哑,“……杨老师,需要我zuo什么?”
“……稍微扶一xia就可以,”杨蓉qiang忍着翻涌而上的羞耻gan,指尖揪紧自己睡裙不算长的边缘,“反正题gan1没说juti协助到什么程度……”
“嗯……”
王鸥十分听话的用手圈住她的腰――那截纤细的弧度很轻易能被掌心包裹住大半,紧贴着掌纹隐藏不住所有生理xing的紧绷和颤抖。
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xia,反应过来立即将tou偏转到一侧,没敢去看女人鲜少显lou于人前的表qing。
――勿视,勿听,勿言,勿动,那些不该chu现的渴望与窥伺,都是对这份孤勇最无耻的背叛。
杨蓉只觉得腰间的温度re得tang人,她局促地被拘束于松木后调的香气里,从未以这样的角度去俯视女人充斥锐利gan的mei貌,和随之而来的想要逃离的退缩gan。
再jian持一xia,她咬住自己殷红的xia唇,无焦dian的目光落在女演员鬓角边的liu苏上,在摇曳的清声间把指尖探jin睡裙的阴影里。
人们都说只有自己才是最熟悉自己shenti的人――杨蓉并非二十几岁谈xingse变的小女孩,纵使自wei对她称不上是太陌生的词汇,然而在非恋人面前qiang迫xing地坦lou自己的yu望,很难产生类似快gan的生理反应。
“嘶……”
所以滞涩的甬dao容不jin突兀闯ru的一小段指节,女演员疼得xi气,却也不得不弓着后背隐忍着止不住地战栗,试图撑过如此狼狈不堪的开端――又好像是seqing片里最烂俗的桥段。
好恶心,杨蓉瑟缩着chuan息,另一边空余的左手抬起覆上xiong前剧烈起伏的饱满,毫无章法地用力rounie,反复略过上面慢慢ying起来的乳粒。
“嗯……哈啊……”
不受控的气声从唇feng间shui一样地漫chu来,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