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这么晚才飞机啊，”杨蓉打神跟她打了个招呼，被整个人揽到怀里时也十分温驯地把脸贴在有些突兀的锁骨上，手臂从面乖乖地抱着她的腰，“你那边雨了吗？”

        “嗯，”王鸥闻言有些懊恼，“会不会凉，我应该把外套脱来再抱的。”

        “其实还好啦，”怀中的女人眉目蹁跹，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说，“不过难得有王老师不够细心贴的时候。”

        女演员紧了紧手臂，“杨蓉——”

        “我错了我错了，”她讨了句饶，偏偏把另一侧脸压在人的肩膀上，“鸥，咱们俩年龄相仿，你不用老是想着多照顾我一些，”女人停顿一，语气添了几分俏，“偶尔也可以依靠一很靠谱的你蓉。”

        “也就只有工作室的人会叫你蓉吧，”王鸥望了已经现的大门，却反而把整个手掌贴在人后腰上，如愿以偿地觉到她不自觉的战栗。

        “……还没到时间吗，”杨蓉忍不住直脊梁，“还要多久才可以？”

        女演员听着那语气里的颤音，帘微拢，迫自己松开了手臂。

        “到时间了，蓉回去早休息。”

        “怎么你叫起来怪怪的，”杨蓉嘀咕一句，却也杏眸笑，温柔的与她别，“次见。”

        “次见，”王鸥说。

        【第四日】

        『Room　No.9—04：』

        『A.　由一方在另一方脸上留一长度不少于十厘米，深度不少于三厘米的伤。』

        『B.　与对方接吻十分钟。』

        『倒计时：10小时05分钟12秒』

        多么大张旗鼓的、不再掩饰的恶意——她们都是面状态稍有坡，就会被网友钉在耻辱上、反复诟病的女明星。

        所以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我再找一找有没有其他能去的办法，”王鸥站起来，自欺欺人地开说。

        杨蓉，却也只是坐着望向倒计时上的油画——那是一副伊甸园外的夜景，秾丽的玫瑰用荆棘包裹住天使雪白丰腴的肉，金的羽散落了一地，有四片已经沾满了血浸的猩红。

        “还有六次。”

        或许得益于她比王鸥先来到这里，所以那人暂且还没发现画中小小的异常——杨蓉半垂着睫，在女演员从浴室发没听清的问话时，起拉上了窗帘。

        “我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杨蓉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却见女人有些丧气地耷拉着眉，最终轻轻摇了摇。

        “还是不行，”王鸥。

        “那我们选吧，早死早超生，”杨蓉半仰起，小心翼翼地开说，“就当是演戏，反正我们俩都是女人，也不存在什么占不占谁便宜的问题……”

        “……嗯，”王鸥温吞地应，并没戳破彼此心底密而不宣的隐忧——牵手、拥抱、对视、接吻，所以一次，等待她们的又会是什么？

        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

        她迫自己收拢了思绪，颔首看着面前脸致、阖眸凑过来的女人，后知后觉便涌起一迟来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