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也不敢去看伯邑考,似乎是怕被那炽的目光烧坏那般躲藏在阴暗角落,而每当此时,伯邑考都会轻轻捋着男孩不乖顺的发丝,或者亲吻在他角,嘱咐他要睡一个好觉,他告诉他不要害怕,即使是黎明时睁开了睛,他也依旧会在边陪着他,那掠过崇应彪耳廓的温气息,宛如一个不愿意醒来的梦境。
村不远有一片林,林深藏着一个小湖,莫约是“秀坞”名字的由来,可其实这湖并不漂亮也并不清澈,上面还飘着一层脏兮兮的碎冰和树枝烂叶,本不能称之为一种景,平时除了一些老大爷在这里钓鱼,几乎没什么人来。
可是崇应彪似乎格外喜这里,甚至开玩笑说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一到周末的时候就让伯邑考载自己去。
他似乎也格外享受坐在那辆奔驰车上的觉,倒不是因为喜豪车带给他的骄傲,而不过是沉浸于冷风在脸上的觉,北方的风里总是带着蒸腾的雨,他便像一只小狗那般,把脑袋探车窗,伸尖去舐飘渺的空气,让冬日的阳光完全笼罩在他的脸上,直到白皙的脸颊被风刮红了才受到寒冷。
每次他不要命地完风后,伯邑考都会费尽心思地将崇应彪那被冻疮这么的双手搓,又将车的风开到最大,就好像是在化一尊冰雕那般。
“我可是北方人,本不怕冷的,你总紧张兮兮地什么。”
而崇应彪便在得到温柔的照顾后这么嘟嘟囔囔地说上几句,动作倒是乖乖的,嘴角还带着笑看着伯邑考为自己忙前忙后,也不知说来是给谁听的,明明比谁都怕冷。
他们来湖边也不钓鱼,只是漫无目的地到晃悠。
“其实我一都不喜这个地方。”崇应彪喜一边走路一边踢石,这是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养成的习惯,“这里总是有一臭味, 夏天的时候更明显,附近的猫猫狗狗总来着这里撒野。”
伯邑考跟在他后面,拿着翻盖3G手机给他拍照,像素是过分的低,但倒是不影响崇应彪耍帅的pose。
“不过正是因为来这里的人少,倒是便宜了我。”
在男人冗长的注视里崇应彪拨开几垂来的树枝,那湖便映帘。
“你总是来这里?”
男孩了,之后又摇了摇:“小时候总来,长大之后倒是没时间了。”
冬日里的林里是一片仿徨的灰青,阳光穿过没有叶但层层叠叠的枯树枝淋淋漓漓地照在崇应彪的脸庞,呜咽的风乱了男孩额间的碎发,也凌乱了伯邑考的睛,他突然希望自己的睛是那小灵通的摄像,想要将这每时每刻都不落地记录来。
“我小时候也有这么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方。”伯邑考说,“是一片墓地。”
“墓地?”
男人了,跟着崇应彪一起走向了湖旁。
“小的时候不知那里是墓地,只是觉得空旷又安静,可以让我撒儿似得跑边总去那里玩,后面长大了总是听别人说去那里不好,便才渐渐不去那里溜达了。”
伯邑考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崇应彪的胳膊。
小孩不知从哪里起得主意,突然开始脱了鞋,扯了两人走之前伯邑考迫他穿上的棉袜,提着脚准备往湖里趟,湖的边缘都是那些因常年被冲刷而变得圆的石,再往深走才是泥泞的淤泥,总之是湿的很,崇应彪每走一步伯邑考都担心他摔倒。
“哎,小应你慢。”他见崇应彪越走越远,还没有丝毫回的意思,赶忙也自己脱了鞋,趟去找他。
结着一层冰碴的湖是在冻人刺骨,漂浮在面上的乌青树枝时不时会划伤小,即使脚底难免打,伯邑考也赶忙多走几步,一把拽住崇应彪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