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小狗没有人的那些复杂想法,有了温的窝就呼呼大睡,有了可的饭就大快朵颐,不开心就汪汪叫,开心了就翻起肚,大睛总是汪汪地望着伯邑考,吃晚饭时一撒个,这个西岐集团公哥就完全抵抗不住,总是从盘里夹些肉来扔给小狗吃。崇应彪不赞同这种法,他说这样容易把浪狗的嘴巴养刁,伯邑考当然知这一,他不过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罢了。
中午吃完饭,伯邑考就尽职尽责地开车将崇应彪送回村里,他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只要男孩不主动去提起他的过往伯邑考就不会去追问,他希望自己可以为崇应彪的更多,可往往当他站在村的那条沟旁时,就不禁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夜幕降临的时候,便是他们独的时光了。
崇应彪到底是小孩心,心里不装事的时候看得比谁都愉快,嘴巴还不闲着,吃零和果冻,伯邑考怕小孩吃多了不好,就买了一堆果放在家里,嘴馋了就给崇应彪剥砂糖橘,想着总比那些膨化品要好。
他们甚至还给这间卧室备了一个二手小电视机,因为是后安装的电线所以信号接收得不太好,时不时就是一片雪花屏,所以大分的时候他们都会看伯邑考带来的碟片。
别对我太好了,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崇应彪总是这么说,说完他便又给自己找补,随意转移
崇应彪虽然时时回去望伯邑考的影,可是脚步却永远无法停,好似灵魂和肉已然被割裂,只有一半迷失在了冷风里。
伯邑考拿他没有办法,他知只要这个男孩不想,谁都别想撬开他的嘴,而如果他走错一步,或许这辈他们都不会再次相逢。
而崇应彪说的是对的,嘴巴是不能被养得太刁的。
不应该这样的,应该保持清醒的。
似乎是突然从有一天开始,他们只是躺在床上,牵着手,说着话,声音还总是小小的,要凑近了才能听清,像是在心尖上舞。
伯邑考,伯邑考,伯邑考。
他们时常。
于是他便一直站在村,确保崇应彪的每次回都会看见他的影,而等晚上他们再次相聚之时,他总是会去抓紧男孩的手心,然后笑眯眯地在他嘴角献上一吻,让丝丝温顺着崇应彪冰凉的嘴唇钻他的里。
即使不雪了,北面的风依旧太冷,结冰的河是肮脏的灰白,上面还浮着一层脏臭的垃圾,河旁边竖着几棵光秃秃的树,树梢上没有新叶,不过是尖锐的黑,如此一来衬得崇应彪一个人的影更加单薄,仿佛一秒就要被这村庄里层层叠叠的砖瓦房吃掉。
而这其中要说没有伯邑考的私心就太假了,圣人也是人,当然也想要得到更多,而至于他和崇应彪的关系……他也早就想明白了。
虽然说姿势变化多端,也总会在崇应彪上留暧昧的咬痕,但刚开始的时候只在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而越熟悉就越合拍,越合拍就越放肆,床上搞完就在浴室搞,从浴室来就在厨房再来一发,就连小黑,一个真正的小公狗似乎都觉得没看,导致崇应彪甜腻的息声之中时不时冒几声沙哑的犬吠,突兀又有些好笑。
如此生活来不几日,崇应彪他自己就被自己带到了沟里去,越来越熟悉这种温的觉,也变得越来越享受起这份例外,这份偏,日复日的,每一次的轻吻,每一次的深拥,他有时甚至觉自己上的窟窿正在被一一填满,似乎是被那萦绕着的梦里才会现的幻想所笼罩,无穷温柔。
不过也有些日里他们并不。
几乎每一个夜晚,他都会尝试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可是在一秒,他就会又聋又哑地活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不过心慢了一拍罢了。
崇应彪享受着与伯邑考的,这是一种不得逃避不得抵抗的沉沦。
那里仿佛是有一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默念起这个名字来,像是一个诅咒,又像是一种法,即使是轻声嘟囔着,也占据着他的一切,让这一切都变得象化起来。
不过或许在这个租屋中,最快乐的莫过于小黑了。
来便习惯了这个味,嘴巴也被伯邑考养得刁钻了许多,甚至到了一顿不吃都不习惯的程度。
他们有时只有支离破碎的三言两语,肩并着肩,平躺在一起望着灰白的天花板看,时不时去逗一在床扒着床沿,蹬着两个小短儿想要爬上床的小黑,发咯咯的笑声。而有时候他们又会说很多,多到崇应彪觉自己这一辈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他总是喜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伯邑考的上,手指虚虚地在男人上画着圈,而说的话既没有任何目的也没有任何营养,不过是随意讲着些天南海北的故事,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