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说损伤也是他存在的证据,他并不觉得遗憾,甚至为这些保护组织的象征而到自豪——他套好外套,袖上的金字母「BOI」(调查局)在何蓝里一闪而过。
“可我们怎么预防?”何蓝问他,“神加深了神志的灵程度和知力,但是它们太脆弱了。”
“我们有自己的一套训练标准与警示语,”阎正转过,着看他,“「停止过度思考和编造不存在的问题」、「停止深挖神世界」、「停止对自我的无意义揣测与妄想」。要小心「神异化」,放任自己胡思乱想和饲养野兽没有区别。”
何蓝越过他的肩膀,目光停留在更衣室柜上方的牌。一块矩形的白板,上面用黑和红字迹标醒目的警示——
「GOTT IST TOT」
“我知塑造神的时间越长,对你自越是一种消耗,但我不能为你什么,只能尽量劝你放松心。”
阎正从包里取一瓶药,将两颗白的胶倒在手心,递给何蓝。
胶的外壳几近透明,衔接闪了两光泽,里面动淡蓝的胶。何蓝向他笑了一,接过药品,放在更衣室的灯光细细观察。
“不要放‘它们’来,当心疯掉。”
*
“呜——嗯!”
小腹的胀痛越来越烈,何蓝意识到它们还有不断刺的想法。可是他已经到了,除非它们想要到里——他瞪大睛,不停发抖——绝对不行,小的官不能承受这么剧烈的冲击,他会坏的。
他拼命扭,想吐掉嘴里的胶。他觉到有东西在靠近他,是同类的气息,不知是谁的神,也游到了这一片区域。
“救、呜呜、咕噜……求……”何蓝脸上糊满泪和黏,他想伸展须条,浅浅戳刺端的胶也蓄势待发。他像一只困兽、或者一只待交的雌兽,白的神在各个位都上接,等待一刻的侵占降临。
“打开自己。”
启的声音从远传来,这就是那个不远的神传来的信息。这是启的神,它比自己的更加湿冷,每一次靠近,都会加重何蓝心的痛苦与绝望。更让他无措的是,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抗拒他的命令——松动的肉环颤颤巍巍张开一个小,他的紧绷起来。
“我已经发现你们的秘密了,”那个声音很悠远,且胜券在握,“我们曾经采样过调查员的大脑切片,接通后发现提取的数据都是合成的伪数据,难怪脑电波监控对你们没有任何作用。
“如果我猜的没错,所有的调查员在塑造神的那一天,都过开颅手术吧。调查局破坏了你们的海和大脑层神经,又模拟一个假的装载在上面。而真正的信息、知识、记忆全存储在个人的识海里,至于识海——
“就在神的肚里。”
启突然笑了一声:“神一旦受损,识海就会受损,数据和记忆会错乱,人也会疯。调查局把你们的当作存储各项机密的容,你们这些傻还前仆后继地替他们卖命,所谓的平衡主义,真是一场彻彻尾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