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开始就轻缓抚着他脊背的手顿了顿,随后,传来青年宁静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那样太孤独了,太孤独了,他只是这样想象着,就快被那扑面而来的绝望气息压垮,他无法不为这个人心疼。
降谷零意识顺着他的话牵了牵唇角,底却莫名涌上一气,需要狠狠憋回去才能正常的呼。
“……欸?”降谷零呆愣地看着他,心在一秒猛地激如擂鼓,双颊一得要烧起来一样,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狼狈地捂住脸。
他自嘲的轻笑一声。
青年沉默了半晌,扭看向已经在不赞同又莫名骄傲的念叨“真是毫无自觉啊你这个嘴的笨都说了你真的很伟大”的卧底警察,慢慢地,轻缓地深了一气。
虚空之中,系统找来的名柯重要角的资料正陈列在游戏面板上,金发男人穿西装的照片就摆在第一页,熟悉的面容让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变得复杂。
“……不,我没事。”真司轻轻笑笑,握住他的手安的了,然后将他的手一起在心。
……他该说什么呢?人类的审是轻易不会变的?
偏偏那个独自承担了一切的人还在轻松的微笑,漂亮的桃花里闪着动人的光。
——怦怦,怦怦。
“因为我遇到了现在的零,我看到了非常耀的灵魂光亮。”
他抬手捂住心,到一阵微妙的……被拴紧了的窒息。
“啊……真是的!别拿我开玩笑啊!明明和你比起来,我过的事就本不算什么……”
孤独的救世主凝视着前的墓碑,慢慢放柔了冷淡而遥远的神,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安室透——不,降谷零怔了怔,近距离听到青年呼唤自己真名的耳朵一阵酥麻,忍不住红着耳朵抬去看他。
“怎么了?”锐注意到他动作的男人停系安全带的手,瞬间忘记了刚才羞到脑袋冒烟的窘状,十分担忧地看过来,紧张的也抚上他的心,“心脏疼?还是哪里疼?”
“什……!你……笨、!”素来巧如簧的男人像是打结一样半晌说不一句话,一向自信的他竟有种被偶像夸奖到大脑宕机的窘迫,张结了半天才耳朵通红的小声哀嚎:
虽然真司的语气非常轻松,把那幅画面描述的非常有趣,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顺着他的话去想象,想象偌大空旷的陵园,想象形单影只的孤影,想象那个人在沉默的墓前说笑,然后一次次垂着聆听消隐的回声……
真司低贴了贴怀中人柔顺的金发,在他耳边低声说:“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不是可以用数量来衡量、比较的,零。”
真司抬手用拇指抹去降谷零角的光,在他紧紧扣住自己的手腕、指尖都用力到颤抖的反应里放柔了声音。
“所以说啊。”
平缓的心透过掌心传心底,降谷零看看手再看看他,不解地唤着不太对劲的恋人:“真司?”
“嗯。”真司慢慢闭上睛,低沉的声线有些沙哑,“你知么?我一开始只是随便挑了个小世界,想要简单放松一……因为我不想再在休息的时候,只能为了躲避寂寞往墓地里跑,或是随便挑一个熟的墓碑,读着那家伙的碑文自作多的跟人家说话……那种事真是无聊透了。”
“……我想为了你,再去努力一把。”
“我现在真的觉得,能随手挑到这个世界真是太幸运了。”
“……”
降谷零。
“我可没有开玩笑,和你比起来,我才是没有过什么的那个。”真司忍不住失笑,揽着这个纯又可的家伙回到车上,只不过,在降谷零没有看到的地方,他唇边的笑容却慢慢收敛。
“经历过刻骨铭心的失去之后,还能定地行走在理想的路上,这在我看来,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他看向降谷零轻颤的瞳,朝他轻轻一笑:“所以你真的很厉害,是非常了不起的,拥有定人的警察先生。”